何留也有玩的好的同学,此时不满了,大声说:“邹翔,你有意思吗?都是同学,一点小事而已,至于吗!”
何留本来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哥们的话,暗自松了一口气,坐了回去。
“愿赌服输。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邹翔停顿两秒,“我就去参加决赛,把我们之间的小事说给全国观众听。”
“操,算你牛。”
邹翔说到做到的本领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何留不道歉,他是真做得出来。
何留硬着头皮站起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们别捣乱,我哪里说了不道歉的。”
他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讲台上,对着言野的方向快速地说:“对不起。”说完就往下走。
邹翔一把拦住他:“跟谁道歉?主语说出来。”
何留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言野说:“言野,对不起。”
邹翔又说:“对不起什么事,你不交代?”
何留已经生无可恋:“言野,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考试的时候拿答案给邹翔抄。”
何留说完转过头看邹翔,意思是可以了吗?
邹翔:“脚长你自己身上,难道要我把你背下去?”他回头看着言野,“我只背言野,其他人没戏。”
班上爆发出一阵大笑,还伴随着妹子们的尖叫,差点把瓦顶都掀开了。
言野正在运气,让上升到脖子的红晕赶紧消褪下去。
他完全不知道,这只老实巴交的流浪狗怎么变成牙尖嘴利的狼的。
关明宇还在旁边不嫌事大:“翔哥可以的!我就忍痛把言野让你了。”
后面一同学开玩笑:“关明宇,我算看出来了。你大渣男计划通,给不起聘礼,直接找人接盘啊。”
言野转过头,又送了个中指给他。
走廊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武莉走进来,看到邹翔和何留站在讲台上,心知肚明是什么事儿。
“回座位。”她指着两人挥动食指,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明天开始方阵排练,为你们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
原本兴奋的同学们逐渐安静下来,“最后一次”这四个字触动了他们多愁善感的心。
这学期后,他们就要过上非人的生活,苦熬一年,直到高考结束那一刻得到解脱。
言野看了一眼课桌,左上角画了两个小人,一个是他随手画的,一个是某位不知名前辈画的。一年之后,他就如同这位前辈,把传承留给桌子的下一届主人。
在愁绪与不舍中,11班的同学结束了今日的学习。
言野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看到白星左手提着一瓶水,右手夹着球,往体育馆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