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没用魔法箭,用的箭都是自制的,容易辨认的很,何剑拨开艾米丽的大剑,龇牙咧嘴站起来,接过地火递过来的箭,一边揉着腰一边琢磨:赶紧要把这娘们弄走,回头别还没碰到敌人就被这娘们弄死了,但这丫头死脑筋,要她离开除非加钱,我特么救了她一次还要搭多少钱进去?
苏拉也揉着屁股过来,幽怨地看了妹妹一眼,遇到危险就把亲哥哥踹倒,去保护别的男人,你的良心不疼吗?
叫起了趴下的一堆人,几人又回到树下,格罗已经下了树,轻声说道:“前面,在这里看不见的地方,有个类似祭坛的地方,上面绑着两个人,我看其中一个就是飞龙。”
“在树上看到的?”何剑问道。
格罗点点头,几人也不多话,蹭蹭蹭爬上树梢,拨开枝叶,果然,在树下视线不及的山坳中,有几块大石磊起来的平台,平台的四面各有一个石柱,平台和石柱都是破败无比,三根石柱都只剩个基座,只有一个能看出是个柱子的形状,上面原本还雕刻着什么,但现在坑坑洼洼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在平台中间竖着一根树干,树干下面绑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看样子正是飞龙,另一人比飞龙娇小纤细的多,居然还有条长长的尾巴!
“这个,这个,好像是……”地火眉头紧锁,有些欲言又止。
“是飞龙没错,另一人是……兽人?”何剑疑惑道,他来风沙镇几个月了,还没见过兽人。
“是的,”苏拉在石头城混过,见识较多,讲解道,“有尾巴一定是兽人了,太远了看不太清,反正不是狼族和象族的,他们尾巴不是这样。”
“看身材是个妹子。”艾米丽补充道。
“那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个娘娘腔。”地火有意无意看了格罗一眼。
地火有一个冷场技能,现场一阵沉默,何剑停顿了一会问道:“飞龙为什么和一位兽人妹子在一起?”
“管他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救下来就是了。”地火说着话就往下出溜,作为一位矮人,他实在不适应站这么高。
见地火下去了,其他人想想也是,与其在树上思考还不如先把人救下来,留了格罗在上面监视,几人下了树,何剑嘱托又嘱托地火不要冲动,慢慢朝屋子靠了过去。
离屋子越近,苏拉就愈显得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出击,不比在城墙后面站桩输出,但他又不能撇开众人躲起来,毕竟给自己下了任务,他的任务就是跟紧自己妹妹!
艾米丽手握巨剑寸步不离何剑,她眼光锐利时刻准备扑向向何剑靠近的人!
何剑给了她一个月1o个银币,他绝不能辜负了何剑的希望!
这就是责任!
何剑烦死这兄妹俩了!不说刚才被艾米丽扑倒,出了风沙镇这俩人就跟影子似的,从中午到深夜,他方便了两次,两次都要请求艾米丽回避一下,艾米丽还十分严肃地请哥哥帮忙看着,何剑不愿意方便被人看着,苏拉也不想看着人方便,两人相互瞪着,搞得方便非常不方便!
从下午开始,何剑已经减少喝水量了!
一旁的地火倒是很兴奋,手握着长斧不时舞动一番,眼中冒着金光,就像一匹嗜血的狼!
一匹小个头的狼!
绕过马厩,盗贼团的屋子就在眼前,大蛋说的没错,有两人倚在门口睡觉,何剑拍拍地火,向前一指,很酷的抹了下自己脖子,地火点点头,就像野狗一般蹿了出去,何剑在心中呐喊:你特么动静小点!
地火跑得虽快,但动静不大,两只短腿倒腾地飞快,没一会到了房门口,伸出长斧轻轻一划,血水在那名守卫咽喉绽放,身子一歪就此气绝!
地火反手用斧子托住那人身体,轻轻搁在地上,自此,边上那人尤不自知!
地火正准备去解决掉边上那人,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射在此人咽喉之上,此人猛地惊醒,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地火,双手扶住箭杆,口中无助的“嗬嗬”两声,滑到在地,至死都盯着地火,死不瞑目!
地火心中恼火,你看我干蛋!不是老子动的手!
他回头瞪了一眼远处的树梢,除了那个该死的精灵,谁还会抢他的生意?
何剑也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杀人,上一次在城墙上面也射杀了不少盗贼团,但那距离较远,心中并没有太多不适,他原以为自己看见杀人会有不忍,甚至会有呕吐,因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却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平静,还没有兽潮时心情激荡。
门口两名守卫被干掉,地火回头张望了一眼,何剑手冲房里指指,率人迅贴近,地火会意,就要推门而入,手刚刚触及门板,突然一道大力传来,地火猝不及防,百忙中一手舞动长斧护住身前,门板“嘭”一声在地火身上炸开,地火蹭蹭蹭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形,抬头一看,一人似笑非笑倚在门口,就像等候多时一样!
此人一看就不像是盗贼团的人!
何剑也算见过不少盗贼团的人,无不破破烂烂肮脏无比,头结成一缕一缕,面部手部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覆盖上了一层泥土色,好像这辈子就没洗过澡一样,但这人不一样,他上穿护肩锁子甲,下套战裙,腰间斜挂着一柄长剑,脚踏长筒马靴,面部没戴头盔,看上去比普通盗贼团干净多了,而且脸上始终挂着一幅不屑的笑容!
盗贼团的人不会这么笑!他们脸上从来都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何剑等人靠近了地火,门口又转出来一人,果然,此人皮甲胡乱扎在胸口,邋里邋遢苦着一张脸看着门口两具尸,这才是标准盗贼团的扮相!
皮甲男一出来,何剑队伍中就是一阵骚动,何剑听得明白,此人就是打败大蛋的那位,至少是位4级的高手,但看此人的姿态,仿佛还要以锁子甲为尊,那锁子甲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