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休息了一会,何剑给自己胳膊施展了个新生,没忘了给艾米丽也补上,反正木系魔力他用的不多,逮机会就放一记,用碗接了生命之泉让艾米丽喝下,这魔法外敷内用皆适宜,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艾米丽的精神明显振作了些,何剑用照明箭四下查看了一番,瀑布周围都是笔直的悬崖,上是上不去的,看来只能顺流而下去找出路了。
扶着艾米丽来到河边,何剑从戒指里掏出两根无根泉的树干,一根树干就足要两人合围,不过这树中空,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这还是在黄金神殿里砍下来的,因为树干太占体积,他也没砍多少,把两根树干绑在一起,就做成一个简易的筏子。
让艾米丽先坐在筏子上,再把筏子推下水,何剑轻轻一跃上了船,两人顺流而下。
靠近瀑布的时候水流还比较急,等筏子漂了一会,水流渐渐平缓下来,岩洞也不知道有多大,一开始何剑还偶尔丢几支照明箭出去看看,看了几次后现沿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索性不再管它,让筏子一直漂着就是。
岩洞中没有时间概念,何剑插了几支照明箭在筏子上,又把手魔筒掏了出来,这还是他在黄金神殿做的,当时出传送阵的时候用过一次,后来就没用过。
四周除了水声再没有其他声音,重复单调的声音,加上昏暗的光线只能照到筏子四周,好像让人置身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内,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何剑现艾米丽的脸色又不对了。
不仅仅是受伤后的苍白,从她紧抱着小腿的姿势,和越来越紧张的神色来看,她在害怕!何剑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怎么着?自己的长相难道还不够正直吗?你怕啥?
随着时间的推移,艾米丽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也越来越恍惚,何剑点上一根新的照明箭都把她吓得一抖,何剑知道必须得跟这姑娘说点什么了,这种环境下人要是心里有弱点特别容易放大,回头别憋出点抑郁症来。
“咳咳,”何剑清清嗓子,叫道:“艾米丽。”
艾米丽看着一根照明箭毫无反应,何剑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遍,她才缓过神来:“嗯?”
“说说你哥吧,他为什么那么抠门啊?”
艾米丽反应了一会,嘴角才露出个弧度:“我哥说你早饭都是他请的啊。”
何剑老脸一红:“那是刚到风沙镇的时候,我身上没钱才让他请了几次,什么叫都是他请的!还说不抠,几顿早饭都记得!”
艾米丽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小腿上的伤处,小腿笔直而修长,何剑突然想起给她疗伤时的场景,心情有些异样,连忙把视线挪开,艾米丽的声音传来:“他原来也不是这样的。”
“嗯?”何剑把头转过来,“他原来是哪样的?”
艾米丽的视线又回到了照明箭上,陷入了回忆,何剑见她不说话,精神力一动,一个新生放在她小腿处,绿光闪过,艾米丽微微一惊,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叫艾米丽。冯。德莱恩,我哥叫苏拉。冯。德莱恩,我们这个姓氏原本是有爵位的。”
“哦?你们原来还是大官吗?”何剑好奇道。
艾米丽轻轻一笑:“祖宗八辈前是个大官。”
何剑仔细看了她一眼,确认不是在骂人,继续听她说。
“后来因为没有功勋,爵位一点点往下掉,但在我父母这一代,家里还算是富庶之家,在我小时候有个非常非常快乐的童年。”
“我们家在石头城不远的一个村庄里,”艾米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缓缓说道,“我哥在我小时候经常跟我说,他是要复兴家族荣光的人,他也不负众望,在很小的时候就测出了有魔法亲和力,火系最为突出,气系要差一些,最少的是木系。”
“如果能成为魔法师,那么家族就会走向辉煌,最不济至少吃喝不愁,当时成为魔法师有两种途径,一是成为魔法师的学徒,但那都是穷苦人家干的,据说东西学不了多少,主要就是打杂,混口饭吃,我父母自然不希望这样,就走了第二条路,请了一位魔法师到家里来。”
“当时家里虽说还有些钱,但这些钱想要请一位魔法师还是非常拮据的,我父母一门心思想让哥哥成才,咬牙请了一位魔法士回来,后来我才知道,魔法士也不过如此。”艾米丽说到这个魔法士的时候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竟然还带着浓浓的仇恨。
“这个魔法士怎么了?”何剑小心翼翼问道。
艾米丽没直接回答,继续说道:“我哥知道家里压力极大,修炼起来极为刻苦,小时候还经常背着我玩耍,自从修炼以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修炼冥想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哥哥小时候经常背着她玩,说着还看了何剑一眼,何剑哪里知道别人的怨念,继续听她说。
“我哥的天赋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一个,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16岁那年,他终于成了一名魔法士。”
“你哥现在多大啊?”
“19。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接着说。”何剑没想到苏拉居然是19岁,他一直以为是25左右来着。这家伙长的也太着急了,还说怎么和妹妹年龄看上去差那么大。
“他16岁那年,我14,”艾米丽深吸了几口气,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那天晚上,他的老师闯进我的屋里,试图对我无礼,我那时还小,虽说已经在学武,但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反抗。”
何剑一滞,他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故事,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听下去。
艾米丽两只手抱在膝盖上,指节捏得白,“我当时吓傻了,只知道缩在墙角大喊救命。”说着话她微微摇头,“要是我知道后面生什么,我一定不会大叫,我就是死也要拿起剑跟那人拼了。”
何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觉得说什么话都不太合适,又丢了个新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