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她已经能很熟练地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玩各种酒桌游戏了。
周惮眼皮压了下来。
他往外边扫了眼,直接把她又拉回了厕所隔间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了。
头顶天花板的灯还在一闪一闪地照着,有几只蚊子嗡嗡绕着灯泡在飞。
顾云合被捏着下巴,强迫和面前人对视。
“为什么喝?”周惮问他。
两人唇挨得很近。
顾云合有一瞬间思绪飘远。
因为那些让她远渡重洋来到佛罗伦萨的事,因为放不下的那些人。
因为她自己也痛苦得要死,纠结得要死。
但她不想说。
她笑着凑上去亲他,试图绕过这个话题。
周惮知道这人决定不说的事就算把牙咬烂也不会说出口。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把顾云合抵在瓷砖上吻她。
两人嘴里都带着酒味。
他们可都太清楚了。
悬在彼此之间的那根,绷得紧紧的弦。
碰不得,问不得。
一旦说出口,那些强装在跨不过的坎前面的所有复合假象就会土崩瓦解。
干柴烈火一触就要燃。
顾云合被他弄得难受,呜咽一声,仰起头,看见旧灯泡周围,几只小虫子还在嗡嗡飞着。
滚烫又火热的唇瓣又贴上她纤细的脖颈。
顾云合今天穿的裙子。
她浑身一哆嗦,死死抱紧着面前人。
顾云合眼底泛着雾气,等到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面前人。
周惮吃痛闷哼一声,手上动作没停。
两人的亲密一次比一次猛烈,情感也一次比一次丰沛。
因为那根弦在越绷越紧。
直到终于承受不住,会断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