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以为他半路要走了,而他回复对方,他有更重要的事。
两人隔着半臂距离一路步行,到达公寓大门前,盛栀夏二话不说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地转身。
“夏夏。”陆哲淮温声叫住她。
盛栀夏应声止步,但没有回头。
陆哲淮没有再往前,风吹动衣摆,眼底倒映她沐在余晖中的身影。
在暖融融的夕阳里,盛栀夏听见他说——
“我知道你以前回头的时候,经常看不到我,但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后。我只希望你出了事不要自己扛着,至少能告诉我一声,别总憋在心里。”
“反正时间还很长,我耗得下去,就这么一直等你。”
“等你不那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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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楼晟开陆哲淮的车到机场接人,孟予沁远远看着还以为是陆哲淮,脚步开始迟疑,隔着好几米,站在原地止步不前。
直到楼晟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是我啊沁沁!”
孟予沁看见他,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松了松,提步往前。
暮色沉沉,楼晟开着车,一路找话题,但孟予沁话很少,只是时不时应两下。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楼晟看了眼后视镜,关心后座里的人,“唉,你说你今年就放一周的假,过年了还得回大使馆待着,把我给吓的。”
“这有什么,习惯了。”孟予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应完又不作声了。
车里气氛僵硬,楼晟也不想逃避话题了,直白道:“那什么,一会儿哲淮也跟我们一起吃饭。”
孟予沁早就猜到了,平和道:“吃就吃呗。”
“那你——”楼晟欲言又止。
孟予沁望着窗外霓虹,说:“我已经不恨他了。”
两人提前到达餐厅,包厢沉静雅致。
楼晟叫服务生上菜,中途手机响,他看一眼,小跑着到走廊接通,礼貌问候:“伯母晚上好啊。”
“小晟呀。”秦芸在听筒里问,“哲淮最近怎么样?”
“啊还行。”楼晟习惯性地保持中间人的觉悟,轻松道,“一切正常,您放心吧。”
“那就好。”秦芸顿了顿,迟缓地说,“那你帮忙跟他说一声,过年还是回家一趟吧。都四年了,他一直没回去过。”
楼晟也为难,不敢保证什么,只好安慰道:“伯母,我尽量吧。”
孟予沁坐在餐桌前,漫无目的地,看着服务员将一盘又一盘精致菜肴端上来。
楼晟将手机揣回兜里,走进包厢,一抬眼看见她在发呆,于是坐她旁边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晃:“嘿,嘿!想什么呢你。”
孟予沁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问:“他不会来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