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洒落下来,盛栀夏懵了一瞬。
仓皇中不小心碰到门边开关,房间倏地变暗,只有一点微弱光亮从阳台方向透过来,朦朦胧胧。
鼻尖萦绕着熟悉气息,原本冷冽沉稳,此时却染着一丝狂热。
彼此间的距离近到极限,感官在昏暗里无限放大。
陆哲淮胸腔起伏着将她困在怀里,气息悬在她耳畔,声线喑哑:“喜欢他?”
盛栀夏抬眼看他,只见他漆黑眼眸愈加暗沉,炙热目光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心口发热,更不留一丝氧气。
室内暖气充足,他身上更烫,一件墨色衬衫解了两颗衣扣,颈侧线条绷得死紧。
这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温润谦逊只是在外人前的伪装,骨子里的强悍不讲理才是他的本来面貌。
她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这层伪装在这两天里褪得如此之快。
盛栀夏无所畏惧地盯回去,明知故问:“喜欢谁?”
“还能有谁。”陆哲淮靠得更近,呼吸肆无忌惮贴在她耳边,体温越来越烫,“那么多年,动过心?”
盛栀夏闭了闭眼,心烦至极:“你是不是有病。”
“是。”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低着头沉沉注视她,“就是有病,不讲道理。”
陆哲淮几乎贴着她的身体,一手撑在门后,另一手紧紧锢着她的腰,力道强势。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有一件宽松打底衫,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她轻易感知腰侧的温度,火焰似的,源于他的掌心。
她被禁锢得几乎喘不过气,警告他:“给你三秒,立刻滚出去。”
“不滚。”陆哲淮不依不饶,“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盛栀夏提了口气,索性编谎刺他:“喜欢,喜欢得无法自拔,你满意了吗?”
陆哲淮心口一紧。
盛栀夏冷声质问:“那么在意我喜欢谁,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打扰我的生活’?”
陆哲淮最后一条防线几乎被她折断,声音哑得过分:“如果感情也算生活,你要我怎么袖手旁观,你难道不清楚他对你的想法?”
盛栀夏毫不退让:“就算我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你能怎么样?嫉妒一辈子?”
“是,我嫉妒一辈子。”陆哲淮几乎红了眼,“如果他真有本事让你无忧无虑,那我认了。但他现在赚的是不干不净的刀口钱,今天潇洒明天就能进去,到时候你给他探监守寡?”
盛栀夏气得用力推他,却根本推不动,只能提高音量骂他:“陆哲淮你真的有病,不能好好说话是吧?!”
“怎么,觉得我恶意揣测?”陆哲淮呼吸沉重,掐在她腰侧的手越发用力,“就这么相信他,那些生意里有什么歪门邪道,他又能老老实实告诉你?”
“是吗?”她冷笑,“你这么清楚,背地里走了多少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