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挣扎着出声,“顾屿深……!”
他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亲她耳朵,低声:“没有你穿成这样,没有你挨我这么近?”
一字一顿,像在质问犯了错的小朋友。
南知耳朵被他的吐息弄得发麻。
穿睡裙的确有私心,但也不过是想给他看自己更好看的那一面,哄他高兴罢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撩拨过头,变成现在这场面。
她逞强道:“我本来就没有!”
“早跟你说了,少撩拨我,真当我不碰你是吃素的?”顾屿深手贴着睡裙下摆,这回不再是口头威胁了,是带了实质性的。
南知挥手去打,又被他轻松摁了回去。
力气根本敌不过。
顾屿深起了变化,男人经过岁月磨砺,独自一人经过坎坷,拥有现在的权势地位,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加掩饰的欲气。
他捞起她脚踝,往上压。
南知尖叫一声,又想起父母就在隔壁,不知道隔音怎样,立马闭上嘴,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别,我来……例假了。”
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这句话更灭兴致了。
但的确能救她一命。
南知腿心被贲张处抵着,都不敢细想,觉得真任由发生了自己会死。
顾屿深也一顿,眉紧皱,看着她眼睛,眸色黑似深潭。
她怕他不信,又强调:“真的!”
顾屿深总算是松开她的腿,像是也反应过来了,依旧压在她身上没下去,只是替她将裙摆重新拉平直了。
他含着她唇瓣,哑声叹息着说:“你还真是存心要我命啊。”
南知忍不住道:“明明是你自己……”
“明知道我经不起你撩拨,还穿成这样?”
“穿个睡裙你就受不了,要是我穿成凤佳那样你不得晕过去了。”南知侧过脸小声嘀咕。
他没听清,很是不满,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说什么呢。”
她委委屈屈道:“那我不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好么,就想穿漂亮点儿,你看着都能高兴点。”
顾屿深一愣,随即笑出声:“想让我高兴?”
“对啊。”
“那你问我一遍,现在高不高兴?”
“你现在高兴吗?”南知顺着问。
顾屿深答:“不高兴。”
“……”
他拿鼻尖去碰她的,声音低落下去,阖上眼:“我今天真挺不高兴的。”
南知一顿。
他闭着眼亲她,声音低低的,像蛊惑:“想让我高兴吗?”
南知觉得他在自己跟前挖了一个坑,现在正带着她一步步踩进那坑里。
但南知想到刚才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店外,肩上头顶都是雪的模样,她就一点都狠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