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蓝色的幕墙越来越近了。
向秋玲对所有的人道:“大家听好了,待到那蓝光的中心出现一道紫色的光环时,大家就一齐走进这道诱惑之门有点不大稳定,只能在那个特定的时刻才能到达我们所要到达的地方,早了不行,迟了也不行,因为如果不在那个特定的时刻进去,我们就会被传送到别的地方,这里面的凶险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杨浩这时忽然冷冷道:“你不是有‘魔法妖术’吗?还怕什么凶险?”
向秋玲没有回答杨浩的话,而是转头看着杨浩的眼睛,幽幽道:“浩,我希望你能合作点——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将会做出危险的举动,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在里你千万不能乱来,否则会危及到我们所有的人。”
杨浩冷笑一声道:“我被你们用枪指着脑袋,敢乱来吗?”他说话的同时,却用手轻轻拽了一下周虹的手心,向周虹传递了一个信号。周虹虽然不明白杨浩想要做什么,但相信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因而她也回传了一个信号,表示她无论何时都会紧跟杨浩的步伐,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众人终于走到了隧道尽头,也即蓝色幕墙前,停了下来,站成一排,静静地等待着向秋玲所说的紫色光晕的出现。
几秒钟后,蓝色幕墙的中心果然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光晕,等那个紫色的光晕稳定后,向秋玲说道:“走!”于是众人一齐向那个紫色的光晕走去……
就在众人要一起穿过紫色的光晕时,杨浩突然拽着周虹往旁边的幕墙撞去!
“疾炸——”一声电火花的霹雳爆响,杨浩和周虹忽然跌入了一个无底的虚空中,这个虚空又象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急地搅拌着,杨、周二人皆失去了重心,眼前无数光线如萤火虫一般绕着周身打转,又恍如浩渺星空中的星辰,而他们则象是坠入了宇宙空间中……
“可司,拉住我,我要掉下去了!”周虹惊骇得叫了起来。杨浩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只见周虹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闪现了一下,然后又急离去……他吃了一惊,急伸手去拽她,没想到拽住了一只毛茸茸的、粗壮的胳膊,接着看到了安德烈那张丑脸。他立即恶心地将这只胳膊摔了出去……
“是我呀!”周虹的叫声又传入了他的耳中。
“啊,是虹虹!”他慌忙翻腾着又去拽——这一次却是和齐石碰了个脸对脸,还差点吻上了——那齐石冲他一笑,那神气仿佛在说:“你吻呀!”杨浩只觉得胃里一股恶心的味道升上了喉头,差点就让他吐了出来。他奋力一巴掌推开了这张恶心的脸,又向另一个方向扑去……
“可司,我在这里……”周虹的声音又从他的脚下传来。他怕再碰上其他的人,因此没有急着扑上去拽她,而是等了一会——果然,周虹俏丽的脸竟然换成了鲍的拉碴胡子脸!
他闭上眼睛,向后飘去,忽然觉得身体撞到了一个硬东西,耳边还传来“哞——”地一声牛叫,原来是那头大水牛!这头牛不知道怎么也被这磁力强大的异时空给吸引来了。
杨浩一翻身跳到牛背上,大声嚎呼道:“虹虹,你在哪里?”
隧道的前方弥漫着一股轻烟,但是并没有那条所谓的尾巴。
衡其疑惑地看着唐军道:“阿军,你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唐军使劲摇摇头道:“不,我刚才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有一个长长的、粗粗的东西……”
衡其想想也是,象唐军这么稳重的人,如果不是确实见到了什么,不会轻易开枪。
“不要说话,这里有东西!”唐金花忽然提醒二人道。
衡其正东张西望,忽然觉得背上被什么东西猛力地抓了一把,接着听见一声怪异的“吱哇”象猴子出的那种尖叫声。他霍然转身看着身后,只见身后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东西。唐金花和唐军一齐讶异地望着他道:“怎么了?”
衡其毛骨悚然道:“我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背上抓了一把!”
唐金花和唐军连忙去看他的背上——他背上的衣服果然被抓破成了两块,幸好他里面穿着防弹衣,才没有被抓进肌肉里去,要不然他这时已经被扒成两边了!
其实刚才的那声尖叫唐金花和唐军也都听见了,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看了过来,但是竟然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可见那东西的度是何等之快!不过这东西既然度奇明它不是唐军害之前看到的拖着长尾巴的长条形生物,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时,三人和后面的大部队已经隔了一段距离,衡其道:“还是让大伙都跟上来吧,人多到底胆壮一些!”
唐金花正要点头,忽然冲着前方疾喝一声:“小心,来了!”她喝出这一声的同时,手中的通用机枪已经喷出了火舌:“送送送送……”
梅花形的火舌如闪电一般地闪烁不停,子弹壳“乒乓乒乓”从唐金花的眼前抛出,掉到地下叮叮当当响成一串,昏暗的隧道内回响着一片嗡嗡之声……
很快,枪声嘎然而止,一个状如碾盘、通体银灰、长满了无数毛茸茸的触脚的生物掉在了三人面前,那生物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三人,那些触脚也仍在神经性地颤动……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衡其和唐军只觉得浑身冷。
“怎么了?”农民、老神率领大部队也跟了上来。众人看到眼前这个东西时也都骇得背脊心里凉嗖嗖的,仿佛有人拿着一块冰在熨自己的背脊……
衡其定了定神道:“这好象是一只大蜘蛛……”说着,他想用脚去踢那东西一下……
“别动!”唐金花厉声喝止了他。
衡其被唐金花一喝,伸出去的脚慌忙停在了空中。与此同时,“刷”地一声,那怪物的一只触脚也迅猛地弹起,扎在了他的鞋面上——还算他及时收住了脚,那东西的触脚只是将他的牛皮鞋面扎破了一个小洞,没有深扎下去,否则的话,他必定连脚背都会被扎穿个大血窟窿!
“啊咳、啊咳!”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怪笑,仿佛是一个患了哮喘的老头在剧烈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