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见少年下车后,同官兵交代了几句,面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
宋枳软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连忙跟着一块下了车。
只是她刚走过去,几个官兵的眼神就齐齐落在了她身上,不像是被容貌所吸引,只是纯属因为她的女子身份。
想来是这个时辰,寿县在街上行走的年轻女子几乎没有的原因。
“他们说前面生了洪涝,咱们的马车不能过去。”晏骜川说。
洪涝?
宋枳软记得,前世在大晋的确有好多处地方生了洪涝,但多为极南之地,寿县这一块却并未听说过。
“我们不会靠近生了洪涝的地方,还请几位通融通融,让我们过去吧。”宋枳软客气道。
“你这干说,有个屁用。”
其中一个官兵眯起眼来,“拿出二百两来,就放你们出去。”
二百两?
宋枳软愣住。
且不说她身上这些钱都是精打细算好的,每一个要用钱的地方都算进去了,就连多五十两拿出来都不行,根本拿不出二百两。
再者,这守城门的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城防军,怎么会跟老百姓要银子花。
而且一开口就是如此惊人的数目……
难道说这人已经做过许多这样的生意了?
“二百两?”
晏骜川冷笑了声,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周身气场都跟着寒了下来,“我看你长得像二百两。”
“公子、公子。”老陈连忙拦着晏骜川。
宋枳软也握住少年的手腕,冷静对那方才漫天要价的官兵说:“这位官爷,你是不是喝醉了?
老百姓过城门天经地义,你方才先说有洪涝不让我们过,
眼下又说让我们拿出二百两就放我们走,你到底吃的是朝廷的俸禄,还是土匪的营生?”
“你个臭娘们儿!”那守城官兵眼睛瞪大了,背着刀就往她这边走,作势要打人。
晏骜川眼神闪过寒光,一脚便踹翻了前头拦路的石墩,“想要动手?”
说着,少年便冲了上去,势头迅猛,即刻便要同人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