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藩询问:“主子可有吩咐?”
“我身上没有官职,不好处置。”晏骜川蹙眉道。
“是。”
西藩继而说:“所以二公子给您回了信,说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官家,
先让佑川营将人押回京城,然后让官家处置。”
“他都下了令了,你还来问我的意思?”
晏骜川抱着手,没好气看着他,“走流程也不必如此虚伪。”
“总要过问一声,以示尊敬。”西藩垂首,“主子,西藩此行不能久留,得回去复命。”
晏骜川去临安府,本意也没有奢望任何人的护佑,只是这次遇险,让他意识到了该好好保护宋枳软,再也不能出这样的差错。
“你去吧,不必跟随我。”
西藩点头,随即看向南许,“二爷,国公爷和夫人也给您留了话,听吗?”
南许知道爹娘不会说好听的话,自觉堵住耳朵,“老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是,属下回去会转达的。”西藩转身带着佑川营离开。
“不是!”
南许在背后喊:“他娘的!没让你传这句话啊!”
然而西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似乎并未听到南许的话。
“不过,这些姑娘怎么办?”
南许转头打量着这些女子,很是茫然。
“带到县衙内就好,已经报了庐州知府,很快就会派官兵来将人都送回去。”已经走远的西藩扬声回答。
“你大爷的,耳朵选择性聋是吧。”
南许接着骂。
“……”
西藩带着人翻身上马,随即很快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
“咱们先将姑娘们带去县衙吧,我看她们有人受伤了。”
这里头的姑娘先前被人贩子拐卖,难免有所磕碰的地方。
宋枳软在下船后就发现了有几人一瘸一拐,还有的面色难看,像是生了病。
县衙里的人都被佑川营带走了,眼下只剩下空旷的一座县衙。
几人将所有的姑娘安置好,老陈去请来了为晏骜川诊治的医馆小徒弟,帮姑娘们看病。
好在大多数人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县衙内住下姑娘们,屋子已经不够,宋枳软去城中找了家客栈,几人才真正落了脚。
南许几人这段时日又累又昏还吃不饱饭,在客栈内大饱一餐后就回厢房歇息了。
医馆小徒弟先为姑娘们看完诊,然后又赶来客栈给晏骜川看伤。
本来晏骜川不许宋枳软待在屋子里的,但小姑娘迟迟不肯走,他也没法子,只好让人在屋子里盯着。
“好在伤口没裂开,不然公子您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