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这时候还试图联系猫爷和于振华,但这里根本没信号,只能作罢。
正当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脆响:“谁?”
我们连忙回头,是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女,少女皮肤很嫩,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我们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少女怒目盯着我们,一分钟后,忽然转怒为笑:“是骆驼老爷的朋友吧?”
这一口地道的普通话震的我们哑口无言。
不过骆驼老爷是谁?
那少女见我们不知所措,走上前来,扒开我衣裳,指着我肋部一个红点说:“这是骆驼老爷的记号,说明你们是朋友,既然是骆驼老爷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了。”
苗族少女言笑晏晏。
我们都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了苗寨。
苗寨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热情,而且十个里有五六个会说一口地道的普通话,先前还以为语言不通的问题瞬间解决。
后来经过介绍才知道,引我们如寨的少女叫贾柔,人如其名,温柔似水。
我当先还以为苗族人都应该有个类似于卜羲,尼哦,卜能,卜登,卜董,羲嘎,羲飘,大芈,攘努等等异域风情的名字,没想到苗寨里的大部分人不仅会说普通话,而且他们都有个汉族名字。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归化了的苗族,基本和汉人无异。
当然许多苗寨保存了以前的习俗,像名字之类的不论男女,都是单音名字,如果引称其苗名时,就必须与其父相连成为子(女)父连名制的苗名。
一般汉族人听到这个肯定得绕晕。
久而久之,苗寨对外几乎也只说自己的汉族名。
苗人都非常热情,到了中午,好菜招呼着,我们三吃的心满意足。后来才知道,他们会如此热情,都是沾了骆驼老爷的光。
大仙一惊一乍:“没想到那天吹唢呐那个老头有这么大面子?”
到了下午,我们问贾柔最近是否有一行人来了他们苗寨。
贾柔想了想,说有。
“昨天晚上就来了,在寨子里吃了顿饭就走了。那群人怪着哩。”贾柔说。
我问她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贾柔说不清楚。
想了想,我问他骆驼老爷在哪。
她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我忙打住没再问。
老黄问她:“你咋知道我们是骆驼老爷的朋友,你也会施蛊?”
贾柔笑起来:“我可不会,是它会!”说着肩膀微微耸了耸,一只毛茸茸的玩意就爬上了她的肩膀。
我们吓的当场倒退两步。
贾柔捂着嘴咯咯直笑:“这是骆驼老爷送我的呢,能分辨出气味,就是这小家伙说你们是骆驼老爷的朋友的。”
看着贾柔肩膀上站着的那个毛茸茸的蜘蛛,这蜘蛛巴掌大,八只腿温柔岔开,时不时往贾柔脸上蹭一下。
“这家伙没毒吧?”我愣愣问。
一个归化了的,文化几乎和汉人无异的苗寨,竟然还会有人养虫子。
虽然知道有些无礼,但还是询问了一下苗寨中还有没有人会施蛊,贾柔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们寨子没。”
我们这才舒一口气,别的不怕,要真被人释了蛊就麻烦了。
这时候贾柔肩膀动了动,那蜘蛛就唰一下消失不见。
我心想,今后谁要是敢泡这姑娘,这大蜘蛛非跳出来咬人两口不可。
下午,贾柔出去有事,就我们三人呆在吊脚楼里,依着‘美人靠’——也就是吊脚楼的栏杆,看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