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五米就一组人,不大一会就轮到刀哥我这一组了,看着本来就是黄黑之类的米田共及其各种杂物遍池的东西,现在又增加了不少刚才人呕吐的,味道那个难受。
我们四个站在那里,正在犹豫,路铁塔就喊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还磨蹭什么啊,等你们跳下去敌人打进来了,那个395、396你们两个还不如自动放弃。”
本来还略带犹豫,听那陆坏人丫的一说,就激起我们的好胜之心。刀哥我大吼:“拼了。”我们四个就华丽丽的跳了下去,到下面才发现这玩意和想象的太不是一回事了,说浮力没自然水浮力大,说浮力小吧这中间混杂的东西也不是特别多,站在下面,稍微一动就站不稳,一米七八左右的人刚好,嘴巴刚露出来,可以站着行走,个子稍微矮点的,得嘞,你就直接先喝一口调味汤。
刀哥我刚下去的时候就紧闭嘴巴,看了前面先下的受罪有了思想准备,也打算怎么做动作,但是理论永远和实践存在差距。因为人下去有个惯性,尤其腿不可能直直下去,你得打弯啊,就这么着,刀哥我的脑袋就全部埋到臭水渠坑里去了,脚一踩踏坑底的实地,立刻站起来,就这么一站起来,得嘞,鼻子刚出来,嘴巴还在水里,借着池子的浮力,我垫了下脚尖,这样嘴巴就露出来了,刀哥我这还在庆幸动作不错,忍住了没呛到时候,睁开眼一看,刀哥我的下嘴唇正好漂浮着一条条细小的蠕虫,旁边30公分处,一坨米田共正在向眼前摇晃。当时就没忍住,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张口就吐了出来,尽管我知道我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可还是吐了,但是这一吐不要紧,差点呛死刀哥我了。
由于是踮着脚尖,而且人在呕吐的时候身子它自己下意识要收缩,而且下意识弯腰,就这么着刀哥我一恶心,嘴巴一张一呕吐,脚后跟下沉,腰稍微一弯,还没等吐出来呢,张着一大嘴巴就扎水里面啊,当时就是感觉一股五味杂陈的东西就进我肚子里啊,额的神啊,刀哥我那个恶心啊,赶快垫脚尖站起来,心里想着无视无视,对这些无视,就没事了,可站起来想着刚才喝了那两口东西,以及也很可能不知道把那个王八蛋的米田共吞下去一点,又一次胃里翻江倒海吐了。又是一张口一下沉,又是一口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
苍天大大地啊,这是哪位大爷想拿我出气啊。不过这次有了进步,只喝了一口就站起来了。如此三次,才慢慢适应。可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用着脚尖走来回走吧,这玩意得游泳啊。
我还在这磨蹭,陆铁塔就开始喊了:“395,你磨蹭什么,耽搁下一组时间,等亡国啊。”“我亡你-大爷。”我心里骂了一句,豁出去了,就开始游了,从目前这情况也只有蛙泳最合适,但是也要小心,铁丝钩离水面他-妈的就是30公分,不小心就会手挂到铁丝钩上。
直接会让你胳膊和手血痕累累。刚才前面几个下去呛水的,一着急就从里水里蹦起来,直接耳朵就扎铁丝网上了,那种倒勾刺直接撕下耳朵一块肉。这他-妈的简直是在刀剑上跳舞,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寻求中间的平衡。而且得保持一种姿势几乎不变,压抑的实在难受,不过值得大家庆幸的是,每隔五十米距离,上面有两米长的长度上面没铁丝钩,这样对高个子的可以缓口气,对于个矮的,没多大用处,不过这每隔离50米这个空隙,成了弃权的突破口,有些人坚持了500多米,实在受不了就从这两米口子爬上来了,弃权了,老子不在这训练了。
头顶着菜叶,脸挂着面条,黄白之物夹耳朵,这比乞丐还乞丐啊,要是有个镜子照一下,这要是平常,我想刀哥我都会笑出声来。可那时不会,除了诅咒就是诅咒陆铁塔不-得-好死。每隔五十米,我尽量站起来下,让自己尽量吐出苦水,到了500米处直接对那些选择无视了,可无视归无视,但总在某一刻忍不住吐啊吐啊,一公里并不远,可这游一公里比十五公里都累。
一过700米,和我们老战友一起另外两个人的我旁边那个就忍受不了了,高喊:“操-你-妈的大队,我弃权了我弃权了。”
我在旁边说:“战友,加油,不能放弃啊,我们要加油,一定过了这关。”
“过了这关又怎样,我坚持不下去的,过了今天我也很难坚持到明天,你看我的耳朵。”
这一看不要紧,一只耳朵耷拉下来了分开了,成两片了,被中间直接撕开了。看的刀哥我都不知道该劝他继续还是放弃。不过最后那个兄弟还是选择自己爬上去了,选择了弃权。
这他-妈的是一场忍耐力与体力的较量,尤其这粪坑里,我感觉身上都不知道被什么不知道水虫子咬成什么了,浑身那个麻麻的疼,但是顾不上啊,能不喝这五味汤就不错了。
同时我们两个又不断鼓励着旁边的那一个兄弟,我们是一组的,尽管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在这个战壕里,我们更是战友,我们俩不断给他打着气,让他坚持。苦难之中我们需要相扶相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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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个五十米时候,刀哥我一不注意,脚底一没使劲,滑了下,劈里啪啦就是一通猛喝,那个恶心啊,胳膊下意识举起来,沉闷的一声兹啦,一种铁丝入肉的声音就传来了,刀哥我胳膊扎到铁丝网倒勾刺上了,而且一用力,直接带着衣服就哗啦下来,一道二十多公分的口子就出来了,鲜血直接给你哗啦啦的流,身边的水池本来是黑色,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刀哥我疼的那个痛啊。眼看着到终点了,这他娘的怎么就中标了啊。
战友老哥赶快过来帮我衣服撕下一点,给我简单的包扎,连衣服袖子裹住,直接掩盖止血,问我能坚持不?看着我严重的伤口,他想劝我退出,又不忍心劝我退出,他不知道怎么怎么安慰我,一边是退出能不感染伤口省的的丢了性命,一边是退出彻底远离军装。我的战友老哥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他的神情,欲言又止,说出让我退出,又怕伤了我的自尊心。
我忍着疼,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咬了牙说:“咱们走过今天的小半天了,我撑得住,我不会因为这道伤口退出的。”
老哥看着我眼角微微泛红,来了句:“加油,兄弟,走。”
看着我的伤口,战友老哥愤怒了,我的战友拼劲来了,一个劲的和我互相鼓励,互相加油,你一言我一语。
“恶心死都不会退,哪怕咱们把这池子水喝完都不能退出。”
“嗯。要死咱们咱们死在这粪坑里。”
“你说咱们选拔留下来后,咱们团长高兴不?”
“肯定高兴,没准还会向上面打报告,让咱们不去别的部队,不开除咱们了。”
明知道我们说的是胡话,不可能留下来,我们两个想象着真的通过了他们的选拔,那种高兴,我们用那种望梅止渴空中楼阁来麻痹自己,让我们有战斗力。相互鼓励中我们又前进了50米,就这么着我们互相鼓励互相坚持到达了终点。
爬到岸边,我们直挺挺的躺倒地上,呼吸着远离水面的“新鲜空气”。我们躺在地上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老战友哥上来时候,脸上贴着一张不知道是已经泡了快软化的纸还是卫生纸,我指着他的额头大笑,他指着我的耳朵也笑,刀哥我一摸耳朵,竟然是耳朵上缠绕了一根面条。两个人互相看着放肆着大笑着,笑的那个疯狂,笑的的肆无忌惮,笑的是个两个大男人心里只想哭…。。
我们这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遭这种罪?我们为了面子吗?要是为了面子这里已经够丢人了的了,让他们这么欺负已经很没面子了。我们为了荣誉吗?可这里已经已经剥夺我们的荣誉,我们没任何荣誉了!为了尊严吗?可这里有尊严吗?这里是把一群军人当猴耍的地方,我们有个屁的尊严!”
我心里想着,嘴上就说出来了。“我们这是为什么?”老战友哥没想到我竟然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哥看看了我一眼,开始沉思,我知道他也迷茫,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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