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喀的一声,由内打开,我背后的依靠一空,一不留神,后退两步,跌进姚烨的怀里,姚烨抱起我,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说:“在外面傻站着做什么?别胡思乱想了,想的我的心都跟着疼了。”
我软软的靠在姚烨怀里,勉强笑了一下,就开始眨巴着眼睛出神。
姚烨问:“还要不要睡一下?”
我摇头,然后姚烨就这么抱着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但是一直坐了很久。
一会殷缘也醒了,走到客厅里看见我与姚烨的样子,苦笑一下,从姚烨怀里接过我说:“是不是很疼?”
他一问,我才感觉到我身上还有伤口,那刺痛感依然存在,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殷缘抱着我直接进浴室说:“我帮你看一下,不然别指望我跟你说对不起。”
清洗完后,我忽然说了句:“哥,我结婚了。”
殷缘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
我说:“我想照顾他。”
殷缘发了会呆说:“随你高兴吧!”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去叫客房服务了。
婚后的日子,真的没有什么改变,唯一的变动就是我找到了工作,当了一家报社的记者,工作环境非常的好,同事与上司都非常的友善,更难得是他们主动打电话给我说让我过去面试的,据说是他们在网络上看到我的求职简历觉得我比较合适。面试了只一次,我就通过了,顺利的不像真的。
工作后,因为我是记者的关系,不用坐班,时间相对来说自由一些。待遇没有特别好,属于中等水平。殷缘跟姚烨还是一如往常的忙碌,龙腾过的比较舒服,在家翻译医学书籍玩,收入不少,还自由轻松。算起来,我家也可以算是中产阶级了,两个哥哥的薪水十分的丰厚,龙腾对钱的方面更是散漫,每月划到我卡上的钱足够一般家庭生活一年的。我只有在银行的时候,才会数着零感慨我家真有钱,殷缘与姚烨都算少年得意,可是他们也确实是辛苦,外人都道他们是天之骄子,能力卓越,可是却不知道其实他们走的也很勉强,殷缘因为是那个偶然的关系,才获得那公司的领导权,本来守业并没多难,但是殷缘很在意他发起的那个事情,一直拼命的去拓展去并购,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把原来的公司规模扩大了两倍之多,前几天更是暗中把原来的那家给舍掉了,我觉得他的做法有点自欺欺人,可是我却不干预他。姚烨那边更不用说了,家族式的,麻烦还能少的了,作为女人,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勉强自己,像我这样找个可心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上班不好么?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虚荣,每次他们两个上了杂志上的专访,就会得意的放在我肯定会看见的地方,过几天假装不在意的询问,那种小把戏,有时真让我忍俊不禁,雄性动物爱炫耀的个性,他们两个还真是发挥的十足。
我上班时两个宝宝由我妈带,偶尔龙腾也帮着看,真让我省心不少,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我有时还是适应的不太好,两个哥哥太宠我了,弄的我经常忘了自己已经长大了,尤其是在外上班时,我老忘了自己的已婚身份,直到回家后,两个小小的身影扑来,我才记得我已为人母。
我与龙腾的关系很怪异,名义上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会聊天,会偶尔在我临出门时接个吻互道再见,在他忙碌的时候,我也会准备食物或者饮料,按时提醒他吃药,他的生活习惯我也了解的很清楚,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我们之间很像是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没有激|情,但是却很温馨,有时龙腾忽然抱住我说:“素素,谢谢你,只有现在,我才体会到家的感觉。”可是我依然歉疚于他,虽然他从没提过,可我确实是在逃避着,理智与情感经常互搏。周末我们四人会一起到我妈那吃饭,殷缘与姚烨看见龙腾会点头打招呼,却不多说话。我妈看见我们表面神色如常,但是有时趁我们不注意,还是能看到老太太抹眼泪,我心疼我妈,只能尽力从物质上满足她,这辈子我是注定要伤老太太的心了。
一晃一年过去了,龙腾除了每天吃药外,完全看不出别的毛病,有时看见他锻炼时那健壮的小身子板,我还忍不住的脸红,家里的三只都够养眼的,可是什么东西多了都是祸害啊!龙腾也够自恋的,有时知道我看他,就故意的搔首弄姿一番,当我含笑的别过脸去的时候,他会问句:“老婆,对你老公的身体满意吧!”有时我真希望三年只是一个谎言,偶尔,会出现殷缘与姚烨都去外地的时候,我也只是带着孩子睡在这边,与龙腾的关系还真是有名无实。
可是总有意外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最近殷缘与姚烨出差的频率高了一些,这天晚上,我带着两个孩子刚睡下,欢欢就开始哭,紧接着笑笑也大哭起来,我开灯一看,只见小床上欢欢吐了一床,不停的打滚喊肚子疼,笑笑慌张的只是用手拉着欢欢的手,说着:“妹妹不哭,哥哥在这。”
我抱起欢欢,顾不上收拾床上的秽物,可是笑笑一点不配合,拉着欢欢不撒手,大哭着说:“妈妈呀。。。不要带妹妹走,笑笑要跟妹妹在一起。”两岁多点的孩子道理很难讲通,我急的汗都下来了,忽然想起了龙腾,打了他的电话,听见他的声音,我也哭了。
几分钟后,龙腾过来,看见痛哭的我们娘三个,先哄住了笑笑,笑笑一直很崇拜他,非常听他的话,龙腾帮欢欢检查了一下,拿出消炎药跟退烧药给欢欢吃了,把她放到干净大大床上,笑笑也跟着自己爬上去,乖乖的睡到一边。等两个孩子都安静了,才对我说:“没事的,小孩子发烧到这个温度很正常,吃过药,明天再带到医院去看看就好了。下次晚上别让他们吃太多冷饮。”
很快,欢欢笑笑都在大床上睡着了。我更换着小床上的寝具,龙腾沉默了一会说:“素素,我回去了,有事再喊我吧!”
我刚点头,忽然又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忙说:“那个,要不,你在这边睡吧!我怕一会欢欢还会醒。”
当晚,龙腾就在隔壁的客房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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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殷缘先一步回来,我对他好一顿埋怨,叙说那天晚上我多害怕,殷缘似笑非笑的说:“不是龙腾在吗?你没叫他。”
我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点头说:“后来多亏他过来了。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弄不了两个孩子。”
殷缘说:“那多好啊,难得我们不在,你就没留人家住下吗?”
我气的拿抱枕使劲砸殷缘,偏偏欢欢跑过来邀功的说:“大舅舅,欢欢生病那天,爸爸晚上没走哦!”
笑笑补充道:“爸爸睡在那个房间了。是妈妈不让爸爸走,说她会害怕,妈妈羞羞。”
我恼羞成怒对他们两个凶道:“小孩子不许学舌,去,一边玩去。”
笑笑嘟嘴道:“凶女人,怪不得爸爸不跟你睡呢,你再凶,爸爸就不要你了,也就是大舅舅跟二舅舅倒霉当你哥哥,才能忍受你!”
欢欢点头道:“恩,凶妈妈!不过哥哥,欢欢不凶,所以欢欢的哥哥是幸福的哥哥。将来,欢欢长大了,不要别人,只要哥哥!”
我的头一下大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果然我们这种非正常关系家庭的小孩的观念比较混乱,最后我把难题丢给殷缘,让他去跟孩子们解释,说实话,作为母亲,我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走自己的路,但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一起,我也没立场反对,谁能有我体会深呢。可是,这条路真是太苦了。算了,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