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再有两天就要回学校了。
而,许愿还没回来。
暑假过的就像夏天的冰镇可乐,还没喝几口就不凉了,不过瘾又没办法,只能把剩余变温的可乐拿在手里没事喝两口。
木木下午吃过午饭,习惯拿着巴掌大的锅巴坐在家门口吃,锅巴被奶奶按在锅底转的都是菜油肉油,老人总舍不得盛完菜锅里表面那点油,不是转锅巴就是把米饭倒进去,总之要蹭干那点油,锅巴因为有那点油水,所以很好吃,木木觉得这比很多零食都好吃。
视线看过去,马路上有一个或几个小学生,他们百无聊赖的挥着树枝打打路边的野草,打打脚下的土地,或者有几个少年骑着自行车嘴里干嚎着奇怪的音,呼啸而过,陡生羡慕,少年不知愁滋味。
吃完锅巴,木木又该写作业了,睡觉也是睡不着的,干着眼睛继续写作业,以为要做完了,不敢想不敢停又做了一大堆。作业就像压水井里的水,只要你愿意“压”,总有作业流出来。
夏天很热,风也没了踪影。偶尔那树枝轻轻晃动,树叶低头耷眼的跟着敷衍摇几下。
感觉写了许久作业,木木起身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没撑几分钟又开始哈欠连天,想来,还是出去走走,或者去找小菊玩会,动动腿脚。
摇个芭蕉扇走出家门,和偶尔过路的人打着招呼。村子里的人虽不是亲戚好友,但大都是脸熟的人,年老的碰到该叫还是要叫,攀上亲戚关系跟着自己相仿年龄段辈分叫着称呼。
走在树荫底下,脚下的树影一动也不动。
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一看,一个无比生动的形象由远及近。
他把着摩托车手把有意的“轰”着,汗水让头发黏在脸上。
木木用扇子挥着摩托车排出的尾气,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闻拖拉机摩托车排出的味,有时还追着那排出的烟闻着,现在却讨厌了。
木木有点意外的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卫冲脚点地支撑着摩托车,不闻木木的提问,只顾耍帅的拨弄着头发说:帅不帅。
木木也不闻他想卖弄的那层含义,看着他蓬松炸开的头发说:不愧是骑摩托车来的。
卫冲嘴里说着“呸”小声嘀咕着:会不会说话。
然后他嘴炮开启,嫌弃的说:你怎么跟个老大爷一样,摇个扇子在树荫下乘凉,要不要摆个棋盘下几局?
木木手里的扇子摇的更快了,说:关你啥事。
看着卫冲不断压着自己头顶不羁的秀发,好奇的问:你不是去你爸妈那了吗?
卫冲照着镜子,拉扯着像蘑菇的头发说:去了,回来了。
木木说:这么早,还有两天呢。
卫冲放弃对秀发的压制,说:有亲戚开车送孩子回来,我就跟车一块回来了。
木木疑惑的问:哦,那你到这来干嘛?
卫冲擦着汗水,指着后面的“尿素”袋说:哦,我奶奶让我拿点玉米给表婶。
木木点着头说:哦,那你快去吧。
卫冲发动摩托车,说:嗯,我先去了。
闻着摩托车尾气,他,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