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誉枫伸个头进来,吹着口哨手心向内扣着叫木木出去。
木木挺直背背着手,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问:干吗?
誉枫好笑的看着木木说:你唱戏呢,这姿势。
木木说:霸道总裁的姿势懂吗?
誉枫挖苦道:个头呢?少看点偶像剧姐姐,都是骗人的。
木木翻了个白眼。
誉枫从背后拿出来一根豆角,显摆的抖着,像是拉面师傅。
木木一脸莫名其妙,问:啥意思?这豆角?
誉枫一手拎着,一手显示着,像是拿着一副春联,说:你看这豆角有什么特点?
木木逗趣的说:没有进大锅被炒熟,逃过一劫?
誉枫一脸郁闷,说:这么长看不出来。
木木理所当然的说:长?豆角不都挺长。
誉枫咽了口口水说:这豆角异常的长啊,长的都可以跳绳了。
木木抱着胳膊说:那你跳跳看?
誉枫说:我不行,我高,我刚才看到这豆角,就想到留着让你看,让你跳。
木木瞬间来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誉枫无辜的说:我说的真心话,姐你怎么生气了。
木木看着一脸认真诚恳的誉枫,觉得代沟真的存在。
这时,厨房里手机铃声响起,大妈出来接了电话,原来大妈的妈妈打来的。
大妈的娘家离这里不算远,大妈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最小的。姐姐属于远嫁,嫁的人家还可以,嫁到另一个市,同省不同市。娘家嫂子都是厉害的角色,在家里说一不二给尽了爹妈脸色,两对夫妻也都感情不太好,经常打架闹离婚,一个哥哥天天被老婆吵的,整个人有点精神病了,一个哥哥天天被老婆闹的嫌家里穷,出去干工地活累的身体垮掉了。娘家两个哥哥都问她和她姐姐借了不少钱。她经常背地里念叨,借出去的钱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了。但又没有办法,娘家哥哥老实憨厚属于打也打不过吵也吵不赢的主,真是被两个老婆欺负的“欺负他妈给欺负开门,欺负到家了”,当然也挣不到几个钱,一遇到事还需问两个妹妹借钱。娘家侄儿从儿时剪“奶奶拽”到上学到相亲到结婚生子两个姑姑都给了不少。这还不能软化两个嫂嫂的心,真是填不完的坑,还得笑脸相填。
其实木木的姥姥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儿子儿媳也是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只不过舅舅不是软柿子被人随意捏的主,你打我我也跟你对打,管你什么好汉不跟女斗这种话,我吃亏了我就要还手,你疼我也疼,你是你妈生的我也是我妈生的,都是肉身凡胎。你哭爹爹叫妈妈喊你娘家来人帮你是吧,可以,话可以说,骂我也可以,但休想动我一根手指头,谁动我照样干,舅舅就这样“风风火火恍恍惚惚”的过着他的围城生活。这样的打打闹闹,舅妈也没离婚,这个家有问题的不是一个人,她可能也知道。
只是可惜了,家里每次打完架,锅碗瓢盆都要重新置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