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就等认亲宴那日的好戏上演了。”宋知渝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既然沈锦书非要跟她斗,那她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常德趁着所有人不备,迅速跑进院中,冲着屋内的宋知渝大喊,“二小姐,求你去救救我们家公子吧。
他的情况恶化,你要是不救他,他的双腿就真的彻底废了。你不能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啊,你这样跟逼死他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番话,宋知渝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了。
更何况,沈遇舟的双腿在她之前的治疗下已经好转不少。
即使她不出手救治,他双腿的情况也不可能恶化。
沈慕寻再没用,也不至于将沈遇舟的腿治坏。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奴婢这就去把人赶走。”露白撸起袖子蠢蠢欲动,满眼的不屑。
真当她家小姐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脸也忒大了。
之前用不到她家小姐的时候,个个眼高于顶,都瞧不起她。
现在需要她家小姐了,苦苦哀求不行,还敢出言威胁,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必,有些事我自己解决。”宋知渝抬脚往门外走,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常德。
常德一脸激动,不顾其他下人的阻拦就想上前,“二小姐,你终于出来了,你快点跟我去救公子,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沈遇舟的腿,我不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的生死,又与我何干?”宋知渝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常德愣愣的看着宋知渝那双充满冷意的眼睛,嗓子眼好像被沙砾堵住般嘶哑,“可他是你的哥哥啊,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你忘了吗,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正好,我也不需要了。”宋知渝浅浅一笑,笑容依旧,可早已物是人非。
宋知渝冷冷瞥了他一眼,面露警告,“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下次再敢随意闯进松溪院大吵大闹,你知道后果。”
露白站在常德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笑得嘲讽,“常德,你在乎你家公子。同样,我也心疼我家小姐。自我家小姐进府以来,有谁真心待过她?
她拼尽全力想要治好大公子的腿,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可大公子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你扪心自问,我家小姐有任何对不起大公子,对不起侯府的地方吗?没有吧。”
露白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可你们就是不肯放过她。既然不喜欢她,不在乎她,为何当初还要将她接回侯府?
既然把她接回来,又为什么不好好对她?流落乡野不是她的错,不被父母兄长重视也不是她的错,她凭什么要被如此轻贱?侯府不珍惜她,自会有人珍惜她。”
说完这一大段话,她顺势一脚踹在常德的心窝上,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她可没忘记,这个常德老是用不屑的目光看她家小姐,只给他一脚算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