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将沈晏西气的面色铁青,他实在想不通裴清砚为何屡次帮助宋知渝挤兑他,见两人分外熟络的模样,他莫名觉得刺眼。
“四哥……”沈锦书轻轻唤了一声,扯了扯他的袖口,意图拉回他的思绪。
沈晏西一把甩开沈锦书的手,气上心头的他死死盯着宋知渝的方向,并未注意到沈锦书的眼神变化。
裴清砚将落在宋知渝身上的目光转向七公主,唇角微微抿平,“宋姑娘说的不错,今日接触过血玉之人都有嫌疑。要搜她身的话,为表公平公正,其他人也应当一道。但搜身于诸位姑娘而言,实在不妥。
公主若是信得过微臣,便将此事交由微臣调查。不出三日,微臣定会给公主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麻烦裴大人了,本公主自会揪出贼人。”七公主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还不忘瞪宋知渝一眼。
她的心中有些酸涩,没想到裴清砚竟然如此在乎宋知渝,那她又算什么?
“宋知渝,你如果心中没鬼,又何必害怕搜身。春夏,动手!”七公主笃定血玉就在宋知渝身上,只要进行搜身,便是人赃并获,谅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为此,她顶着得罪太子的压力,也要对宋知渝强行搜身。
“是。”春夏应下,硬着头皮上前抓住宋知渝的手,双目却直勾勾盯着宋知渝腰间的香囊。
可她刚碰上宋知渝的手就被人狠狠推开,重重倒在地上,系在腰间的荷包也一并甩了出去,掉落在宋知渝脚边。
“离我们家小姐远点。”露白收回手,不忘警告一番,更是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荷包。
露白将包在手帕中的血玉高高举起,呈现在众人眼中,“贼喊抓贼说的就是你吧。”
明珠惊呼出声,“这是……七公主的血玉。不是说被偷了吗?怎么会在春夏的身上啊?”
这下,连沈锦书的脸色都变了。
她漂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露白手上的血玉,又见宋知渝平静的神情,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平复心绪。
春夏大惊失色,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扑到七公主脚边,苦苦哀求,“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血玉为什么会在奴婢的荷包里啊。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
“闭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七公主一声呵斥打断,猩红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七公主快速冷静下来,狠狠一巴掌抽在春夏的脸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偷了本公主的血玉还不承认。
害得本公主差点误会了宋姑娘,你简直该死!你的父母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随着七公主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春夏无力的瘫软在地,面色颓丧。
她知道自己被七公主放弃了,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必须一力扛下所有罪责。
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本应在宋知渝身上的血玉会莫名其妙跑到她的荷包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