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吗?”
岑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唤我。”
“嗯。”
岑温缓缓松开她,临走前还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看着那一团孤独而落寞的背影,她仿佛看到了七岁那年的岑让。
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余染颤颤巍巍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呆呆地坐在地上。
她眼神空洞的盯着某一处,岑让深沉无光的桃花眼和栩栩如生的纹身不断在她的脑海里交替。
他们。。。。。。好像很久没见了。
余染只觉得整个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撕裂开来,一阵阵刺痛不止,疼得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自己,声音极小的吐出两个字,“岑让。。。。。。”
正当她想起身离那幅素描画更近一点时,前方不远处的地毯上,躺着的一个白色信封挑起了她内心的波澜。
余染起身跑过去将它捡起,她先是看了看头顶上的信封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封。
一样的……
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洁白的信封被一个红绳穿过,两者的连接点处悬挂着一个精致的雏菊吊坠,很小,但花朵上的每一个花瓣、茎叶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信封上印着十分醒目的两个烫金字母——YR,烫金的光芒在白色的背景上显得特别耀眼。
YR……
她的名字。
余染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慢慢打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
然而信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她阖眸良久,又将信纸塞了回去。
18年……
6500多个信封……
岑让的爱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椎椎压在她的心头,无法呼吸。
和他比起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只是翩翩羽毛,无足轻重。
余染靠坐在墙上,背后的墙面就是她自己,而眼前则是岑让18年的执念。
两人过往的回忆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倒放着。
暧昧的。
安宁的。
冷战的。
数不胜数。
每一帧、每一幕都被岑让占据着。
怎么办。
她,更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