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枚白金戒指,上面刻着J(红心)X,还有一张纸条—亲爱的清心:前20年没遇到你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我此生余生只想陪你一人度过。我会永远珍惜你疼爱你,相信我。愿得你芳心,白首不相离,方心永远在一起,生日快乐!
陪你过余下每个生日永远爱你的南方
看到这里我再次泪流满面,我都忘了明天是我生日,南方,你醒过来是给我最好的礼物。思绪回到相遇的第一天,你拿着喇叭在楼下大喊,身体把我箍在墙边问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在那个冬天的雨夜,你第一次抱着我说和你在一起,还有为我绽放烟火的夜晚,我不知双手合十时你也在我身边许了愿。你的温柔,你的霸道,你的坦诚,你的执着,你的孩子气,构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你身上有我渴望已久足以信赖的安全感,有带我逃离深渊的能量和勇气,给了我一片天。那是我从不敢奢望过的,有你在身边我总会特别安心。莫莫走了,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
手捧着这个盒子,低头看了一眼你戴在我颈上的那枚戒指,俯下身闭上眼流着泪吻了你,唇薄且凉。我拉着你的手侧头躺在你胸膛,左脸贴在你胸口,南方,我在你身边,求你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6
我期待有一天我会回来
回到我最初的爱
回到童贞的神采
我期待有一天我会明白
明白人世的至爱
明白分合的无奈
有那么多人在寂寞
就没有人寂寞
谁还敢说寂寞
马上快大四了,我开始加紧画画的进度。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带着我在天空飞翔,我们像梦幻的精灵来回穿梭在云间。不,你是神,带我越飞越高,我抱着你,我们向天边最高处飞去。在空中飞舞是多么奇妙的感受,何况是在你背上,我笑的那么甜,抱住你幸福的几乎晕厥。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住,就静止在此刻,把我的幸福延长到永远。
可是梦还是醒了,我才不得不相信,这确实是个梦,终归要醒来。你已经离开我四年了,那么甜蜜的笑容是我十几岁时在你身边才有的,你走后我再没真心的笑过。醒来我马上开始把这个梦境留在纸上,我画了很久,每一笔都仔细斟酌,每一笔仿佛都带着我心底最后的希望。许暮,你还是回来带我逃离无边黑暗了是么?
我画的那么用心,几乎耗尽我全部心血,这是我为我的画展准备的压轴之作。我和你,是的,你是我今生最美的梦。画作完成时我想去乌城,去你的学校找你,尽管我明白很可能依旧无功而返。你已经毕业了,可我还是忍不住。
我想为这四年的找寻做个了结,想和你暂时道别,一年后我也将离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想在你呆过的地方,我丢了你的地方,实现我的梦想,办我画展的第一站。清心执意要跟我一起去,我想最后一次了大家一起就一起吧。然后是第一次,不是我一个人踏上这座小城的土地。
我又来到你的校园,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心情,可我确实讲不出一句话,所以整个旅程我都没有说话。默默的走过你走过的路,默默的考察能办画展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坐在湖边,我说了明天回去吧,我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怎样呢?我还是见不到你,我只能无奈孤寂的叹息。晚上回去我把积蓄已久的情感化为一首诗,写在了那个梦境般的画里。
回丽川的那个下午,我们慢慢沿着路边走,路过一块大宣传栏时,我被巨幅海报上暮色阑珊四个字狠狠刺了眼。同时我看到了那个让我心痛的名字,顾不上你开画展的疑惑,我疯一般的向博物馆跑去。我只觉得全身在燃烧,心口灼灼的疼痛,就像我在追逐我最美的梦。
走进门,我细细看了每幅画,都是长发女子,我的心慢慢沉下去。直到最后,我看到一副与众不同的画作。那是一个短发女子,只有一个背影,抬头望着远方渐落的夕阳。只一瞬我就哭了,你是要告诉我你已经远离我很久,并且一点一点更远的离开我,直到消失在我的世界么?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让我亲眼看着你离开,打碎我最后残存的希望么?
此时我觉得你离我很近,也许咫尺之遥,我就要见到你了,于是我对清心说完就来到画展办公室门前。我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心跳不再那么起伏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终于敲了门,一个男人走出来问我什么事。我说我找许暮,他不耐烦的说许暮不在就关上了门。此后我再敲门就没有任何回应,我在门外站了两个小时,直到那个男人出来。
我拉住他恳求带我去见许暮,他甩开了我冷冷的说他不在你快走吧,我又冲上去跪在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腿。我变成了哀求,我说真的有急事我一定要见他。过了一会,这个人见我实在无奈,“你叫什么?”“李莫。”我跪着说。然后他打了个电话,终于他说:“跟我走吧。”我站起来,尽管虚弱无力,可我还是很开心,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从博物馆的后门出来,来到一个楼层坐电梯上了11层,“就是这了”,说完男人转身走了。我站在这个无比陌生的地方,和你只有一墙之隔。意想不到的是,我还未抬手,门却开了。门打开的一瞬,我呼吸都停止了,却感受到前所未有快速有力的心跳。一别四年,再一次看你站在我面前,依然是白色衬衣,却是配西裤了。如果说2005年你大一放假回来我觉得你男人轮廓更加明显,那此时你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成熟男人了。
优雅得体的着装,嘴边刻意存留的淡淡胡茬,颀长的身材比过去壮实了些,还是这张日思夜想无比熟悉的脸。为什么此刻竟这么陌生,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你笑了,“进来吧”,便伸手迎我进去。我却做不出任何表情,身体僵直的走了进去。你扶我坐下,为我端水,一切那么有礼却如此客套,让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找你吗?”
“恩。”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莫莫,相信我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我的错,但很多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我斩钉截铁的说。
“何必呢,于我们都无益,你听到我年年不见你的缘由不更伤心么?”
我几乎脱口而出,低头看着地板,像跟自己对话。“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从小心就伤了,这些年也没少伤它,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优点了。”
“别这么说,莫莫”,你抬头看着我,忧伤的眼神,也许掺杂愧疚,但再无宠溺。
“那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