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笑着把小庚抱给他,拉着我一起出了卧室,在我耳边低声说:“直接把人带回家。”
快刀斩乱麻!
新年过后,我回到X市。
自上次和高浠挑明了之后,再在医院见到她,总觉得有种诡异感。你现在这么执着,当初干嘛去了?
我对医生的人品一向很信任,但是任谁知道自己男友和前女友天天相处,对方还贼心不死,心里能一点别扭都没有?即使红杏不出墙,天天有个人趴墙头一边砸墙一边伸手够,你心里也不痛快。
我决定向组织反映一下。
“医生,我是个懒得解释的人。你也是。但是有的时候,解释解释也是有必要的。”我搜索枯肠地想把我想说的话用正常的语言给组织出来,奈何我的语言细胞已经在高考考场上全体阵亡,“有的事,一方不方便问,如果另一方不主动解释,容易导致误会。”
医生:“你误会了?”
我:“没!”
医生:“那你什么不方便问?”理科生等量代换学的多么好。
“你和高浠。”
“哦。”应得这么痛快,然后没下文了……
“有个和你几墙之隔的人天天觊觎你,就像老有只苍蝇在飞,挥也挥不走,又不能用苍蝇拍打……”我突然觉得这个比喻极其不恰当。
医生沉默了半天:“我该和她说的都说了。”
这个陈聪早就告诉我了。
我叹息:“就没有治标治本一步到位的方法么?”
医生翻身压人:“有。”
“你干嘛?”解我纽扣。
“一步到位。”
“你这是哪门子一步到位啊?!”
“嗯。”
嗯神马嗯啊!
“医生!!!”
“我们结婚吧。”医生看着我,“你也该给我个名分了。”
这是医生第一次提结婚,实在很乌龙。
但后续一点不乌龙。
三四两个月,医生和我的粘腻程度突飞猛进,在他整个四月几乎没轮休的情况下,我们差不多天天见面。他好兴致地把我学校食堂及附近算是招牌的食物全吃过了一遍。期间被小草,路人甲乙以及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敲诈了四顿。四顿,这个频率实在高的发指……
我也没少跑医院,医生的夜班明显增多,他对医院周边夜宵的伙食质量颇有微词,我带着各色食物去拉高他的夜宵水平。
虽然没挑破,但并不代表我感觉不到医生的“黏人”程度直线上升。我在一度怀疑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被三三强烈鄙视之后,觉得双方既然都很享受,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甜蜜吧。直到一次聚餐达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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