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三十九度。”
就差个“嘤”。
红毛吃屎的表情:“……看不出来,你还挺惜命。”
林慕白第一次对人有交代:“答应了的,走了。”
红毛抬头往沈年这边看了一眼。
眼熟。
“不是,白哥!”小胖作势就要往前冲。
“别跟着。”林慕白没回头,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你白哥,打架其实挺厉害。”沈年试着宽慰,“一挑七,完全没问题。”
小胖不知在想些什么,抬头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红毛跟旁人不一样,跟他,白哥不会出手。”小胖说。
“红毛?”沈年一怔,刚刚为首那个红毛,的确看着眼生,不像那日出现的七彩麻杆中的一员。
“为什么?”沈年问。
“白哥说,有些东西欠着,还不如用命还了。”
因为小胖最后那句话,沈年失眠了。
她在半梦半醒之中还抽空做了个梦。
挺梦幻的一个悬崖,就像古装剧里主角跳崖时的场景,林慕白一直退至崖边,踏空了半只脚。
站在他面前的,是红毛。
红毛手里握着刀,刀尖戳着他的心窝。
而林慕白,依旧是那副没有多余情绪的冷脸,仿佛挨着他心窝的不是刀尖,而是一根羽毛。
他身体往后仰着,眼角带泪。
说来好笑,沈年第一次见林慕白哭,竟然是在梦里。
“累了。”他说。
仅两个字,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他大口的呼气,缓缓闭上了眼。
还没等红毛有什么动作,那人率先往后退了半只脚,左脚已完全凌空,就在他踏出右脚的同时。
沈年一个激灵,梦醒了。
像是带着这个梦的诅咒,第二天一早直到上课铃声响,都没见林慕白再出现。
而奇怪的是,整个班级,似乎都没有发现缺了一个人。
没人问一句:“林慕白去哪了?”
就连上第一节课的老师也不例外。
沈年胡思乱想了一整节课,终于在下课的时候没忍住,小心翼翼的给那位发了个消息。
【沈年:林慕白?】
几乎瞬间,她的手机“叮”了一声。
【白:?】
【沈年:你没来上课。】
林慕白戳着手机,愣了回神。
所以呢?不来上课犯法?
他是这么想的,却没这么写。
不然又以为是在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