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感冒。”沈年说。
林慕白看着她,却是不说话了。
半晌后,沈年像是妥协一般的往前蹭了蹭。
“……哦。”
她踮着脚看了一眼袋子。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是真吓一跳。
压根就不是什么感冒药,瓶瓶罐罐的一大堆,看上去都像是什么涂抹的药膏。那架势,倒像是林慕白一大早冲进医药店,搬空了货架上的各种列品。
沈年稍显纳闷,随手拿了一支,有点疑惑的问:“这是什……”
当看清上面的药名以及症状使用的时候,她再也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就连指着袋子的手都止不住的有点抖。
“你这是……”
“不知道哪种好用。”林慕白一脸的无辜,“每样都拿了一支,要不,你挑挑?”
沈年静了声。
垂着头想了半晌。
“那个……林慕白。”她挠着头发轻声,“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你……你也没那么厉害……”
沈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恰好撞入一个极其危险的眸色。
林慕白眯着眼,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那个眼神笼罩在她身上,怎么都散不开——
“我不是说不厉害。”沈年试着往回拉,“我的意思是,你也太夸张了。”
“不厉害?”林慕白往前迈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恰似毫厘之间。
沈年慌的一批,几乎要落荒而逃——
林慕白高大的身影却是当头落下,没留给她半分可以逃跑的机会。
“你好好想想,真不厉害?”他问,“不厉害是谁昨晚哭着求饶的?”
沈年直觉自己一张脸热的几近要烫伤。
“我没哭。”沈年硬扯着找面子,“谁说我哭了?”
“哦。”林慕白噙着笑,“没哭?那是你厉害。”
沈年彻底没辙了。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这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昨晚喊疼来着。”林慕白看着她,几乎是从头到脚,没过一寸,都灼人的紧,他问:“真的不用这些?”
沈年狠狠摇头,非常干脆:“不用!”
“好吧。”林慕白倒也不坚持,毕竟这种事,也没法坚持。
“走吧。”他牵起沈年的手,问:“饿了吧?先吃饭。”
“好。”
沈年一直在韵城待到过完了这个年。
这也是从他们认识以来两人单独在一块时间最长的一次。
过完年开了学,又是两地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