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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双虽说十分好看,但极其平凡的眼睛。
十分清澈,就好似一泓清泉,不参杂丝毫的杂质,只是隐隐间有一股坚毅之色在其内流淌,让它在平凡之中有了一丝独特之处。
这双眼睛之内,有一抹倒影,是火红色的闪电。
那是劫雷,是离火焚魂雷,威力非同凡响,哪怕仅仅只是一抹倒影,也能感受到其内所蕴含的无比狂躁炙热的气息,那种恐怖的威严,若是寻常人等看去,必会心神大震,稍有不慎便会身受重伤,甚至一些意志不坚者,若被这离火焚魂雷引出六欲之火灼烧自身灵魂,当场灰飞魄散也并非不无可能!
冲霄门之内,能够直视这离火焚魂雷的,仅有五人,且其中四人满含敬畏之色,对于天地的威严,他们不敢反抗,也没有资格反抗,哪怕其中一人,甚至是神火境大圆满的盖世强者,也一样如此。
他,还不够格!
故此,显而易见,这双因为平凡而不平凡的眼睛,正是秦牧的,他的双眼之内没有敬畏,没有恐慌,更没有惊慌失措,有的仅仅是坚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降劫,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很多很多,正因为如此,他越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越的对上天感到不忿。
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会生在自己身上?
秦牧不解,但这不是他愤恨上天的缘由所在,他之所以愤恨,是因为这天劫。
若说那接踵而至的离奇事件是天意,他也认了,权当是一种磨练,一种挑战,可是上天凭什么要抹杀于他?
他能感受到那火红色劫雷是有多么的恐怖,身为渡劫之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离火焚魂雷的威严是多么的浩瀚,若非那自称道天之人早有安排,在他身上留下了一股不知名的恶苍之力,莫说是直视了,即便是趴下,即便是表露出臣服的姿态,他也不可能如此安然。
“所谓的逆修,是逆天之修吗?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走我自己的道路,我一个小小的神体境修士,又如何忤逆于你,上天?”
凝望着,磅礴大雨不断击打着他那俊秀中依旧透露出一丝稚嫩的脸庞,秦牧并不是在质问,而是在嘲讽,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够让上天降下这简直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劫雷,这是上天在畏惧他吗,畏惧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故此想要趁早抹杀于他?
“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秦牧微微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如果整天在云里雾里瞎摸索,对于自己的经历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那么心中的确是很容易产生疲惫感的。
他觉得有些累,修心。修真。逆修……种种的一切似乎在引导着他什么,总而言之,他只想要一个答案,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故此,为了这个答案,即便是再累。再苦。再困难,他也不能放弃,况且,现在这种情况也完全不容许他放弃了,除非他愿意放弃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既然你认可了我逆修的身份,那么,索性让我修一根逆骨,求一颗逆心,终有一天,我会破天道而踏天!”
双眸突然一寒,秦牧双眸之中的清澈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疯狂。
“人生在世,珍念万千,虽说不该怜惜一死,但这死,要无愧心神,要有其价值,虽说你贵为上天,拥有三千天道,执掌苍生,但若要我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反问一句,我同意了吗,我若不同意,你凭什么降劫取我命,我若不同意,降劫于你又有何不可!”
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号,好似惊雷般炸响了开来,那些因为劫雷而噤若寒蝉的冲霄门弟子们,长老们,暂时性地从无比惊惧之中解脱了出来,但是仅仅只有那么一两息的时间,这短暂之后,又一个个地垂下了头颅,不敢抬头看天,甚至不敢去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威的浩瀚,不是他们这种凡人能够觊觎的!
再看苍穹,那漆黑的中央,好似被鲜血染红的漩涡形洞穴内,红火色劫雷似乎是因为受到了凡人的挑衅,霎时间壮大了三倍不止,并且它的身周,无数雷霆乱窜了起来,那一道道闪电游龙,仅仅是看着就令人感到畏惧。
但这对于秦牧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甚至诞生了对劫雷降劫的疯狂念头,那么还有什么会让他感到害怕的呢?
“恶苍之力是吗,既然道天留你助我渡劫,那么以我秦牧之名,命你对那劫雷,降劫!”
秦牧并不知道如何驱使那道天所留下的恶苍之力,但是就好似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他知道,那恶苍之力能够听他号令,被他驱使,就好似人生出来就拥有双手,哪怕不用去说,也知道这双手能够被自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