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刑术走到门口,看着远处的田炼峰,转身关门锁门,同时摇头道:“他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被你甩了,他失恋了。”
&esp;&esp;贺晨雪忍不住笑了:“他还是个孩子。”
&esp;&esp;“别说,真是,他就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刑术摇头。
&esp;&esp;贺晨雪转身看着他:“你谈过啊?谈过几个?”
&esp;&esp;刑术愣了下,随后一本正经道:“我能脱鞋吗?”
&esp;&esp;贺晨雪疑惑:“脱鞋干嘛?”
&esp;&esp;刑术举起双手,竖起十根手指头:“手指头数不过来,我得加上脚趾头。”
&esp;&esp;贺晨雪一下被逗乐,摇头往前面走:“刑术,其实你这种人最能吸引女孩子,你要是说自己没谈过恋爱,谁都不相信。”
&esp;&esp;贺晨雪说完,发现刑术没跟上,四下找着刑术,因为眼睛的缘故,她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只得低低地喊了一声:“刑术?”
&esp;&esp;刑术突然间从其跟前冒出来:“我系鞋带呢,走吧,你爸妈肯定等着急了。”
&esp;&esp;贺晨雪点点头,无可奈何地笑了下,知道刑术在刻意回避话题,而且用的方式是那么的幼稚。
&esp;&esp;两人走出古玩城的时侯,站在对面烤肉店门口的白仲政正远远地看着,他换了一身旅游者的装束,打扮成来这里游玩哈尔滨老街的游客,手中拿着一个相机,拍摄着刑术和贺晨雪并行的画面。
&esp;&esp;拍了好几张之后,当白仲政低头查看先前拍摄出来的照片时,突然间意识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后,他立即转身,却发现好几个人正好推门走进烤肉店,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强烈的警惕性告诉他,就在先前那一瞬间,从自己身后走过的那人凑近看了一眼他的相机。
&esp;&esp;白仲政立即转身,转身的刹那,将相机调整到自动模式,转手的时候朝着烤肉店里面拍了一张,随后快步离开。
&esp;&esp;饭店内,一个穿着粉红色貂皮,打扮成一副自以为华贵,实际上很土气的女子,在白仲政离开门口之后抬起头来,放下菜单,朝着外面疾走而去。
&esp;&esp;白仲政在街道上走着,时不时停下来装作拍摄的模样看一眼,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貂皮女子,不过他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死死盯着。
&esp;&esp;就在白仲政走到街口的时候,一辆旧捷达减慢速度跟随着他,随后车窗摇开,戴着棒球帽的司机微微侧头喊道:“哥们,来旅游呀?去不去太阳岛看雪雕,坐我的车,票价还能打折。”
&esp;&esp;白仲政一愣,随后开门上车,紧接着司机一脚油门踩下,汽车飞驰而去。
&esp;&esp;汽车远去,貂皮女子这才从一家俄罗斯工艺品店走出来,站在那看着远处,随后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安静地抽着。
&esp;&esp;汽车开远之后,白仲政回头看着,旁边的司机摘下帽子扔给他道:“不是一个人盯着你,别看了,我发现了四个。”
&esp;&esp;白仲政看着摘下帽子的阎刚道:“你也算其中一个吧。”
&esp;&esp;阎刚道:“我是按照刑术的吩咐看着这附近有没有人盯着他,没想到发现了你,还发现了你屁股后面的黄雀。”
&esp;&esp;白仲政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刑术是蝉,我是螳螂,那些人是黄雀,你是什么?”
&esp;&esp;阎刚抬抬手,比划出枪的模样道:“我是猎人。”
&esp;&esp;“什么样的猎人才能盯上黄雀这种小猎物。”白仲政说着看着阎刚,“你也没点深层次的追求。”
&esp;&esp;阎刚道:“猎人拿着枪,不一定要打猎,也许是自保,黄雀惹急眼了也会琢人的眼睛,大型螳螂也会将人的手割出血,至于蝉嘛,你知道金蝉吗?可以入药,很珍贵,现在都很稀少了。”
&esp;&esp;白仲政低头看着相机,翻看先前拍摄的烤肉店内的那张照片,放大之后仔细看着。
&esp;&esp;阎刚将汽车停在路边的停车线之内,开窗户,将泊车卡递给跑来的老头儿,等老头儿刷卡的时候,同时扭头问白仲政:“拍到什么了?”
&esp;&esp;白仲政摇头道:“没看出来有什么怪异的,也没有人视线刻意朝向店门口在看我。”
&esp;&esp;阎刚凑近,将相机上面的照片放大,分别指了指上面的五个人道:“这五个人就是先前从你身后走进烤肉店的人,凑近看过你的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但应该是那个女人在盯着你,就是穿貂皮的那个。”
&esp;&esp;白仲政看着那个侧头举着菜单的貂皮女子,问:“为什么是她?”
&esp;&esp;阎刚指着女人侧面的墙壁上道:“注意看,她紧挨着墙壁坐,墙壁上面有装饰条,装饰条是银白色的,虽然不如镜子那么清楚,但只要确定观察的目标,就可以通过装饰条简单锁定,她虽然拿着菜单,但视线其实集中在装饰条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