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问的废话吗?
江岑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依然恭敬:“并非如此,老妇人只是认为,赵清玄此子做得不对。”
赵清玄怨怼的目光看向江岑,心头冷笑不止。
这时候知道推诿了?反应过来知道不能乱说了?晚了!
这皇帝老儿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即便是自个儿,在他嘴里一口一个“长林”叫着,喊得多亲热啊,真触怒了他,不还是成了这样吗?
这死老太婆还妄想糊弄过去?
官家面容也越发冷厉,神色莫名:“是吗?”
赵清玄做得不对,但新政不还是他支持的,没有他在背后支持,赵清玄能做吗?这老妇人回答的如此奸猾,到底是埋怨赵清玄呢,还是在指责他这个皇帝呢?
江岑满脸坦然:“正是,老夫人请求圣上,严查此子。”
“这些事,不知是谁说与老夫人听的?”官家却忽然开口,眼神扫过了一圈世家命妇,才最终落回到江岑身上,“又是谁指点了老夫人如此这般?”
被他看到的世家夫人们:“……”冤枉啊,我们倒是想跟她合作,她根本都不待见我们的啊!
再说要是世家指点,会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吗?赵老夫人这样做,简直就是送人头、啊可能还不止,说不定还要连带坑他们……
这些女人一瞬间都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现在不仅是置身事外的担心了,就怕赵老夫人一句不慎,就把他们某家牵扯进来……
江岑眨眨眼,看着官家:“还需要谁指点吗?在如今这所谓造福新政下百姓们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只要有眼睛的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民间骂赵清玄的多得很,老妇人去蜀州一路上,有了更深刻的体验,看得多就知道了。”
官家皱眉:“……”这到底是在骂赵清玄还是在骂他?
“朕说的不是这个。”
“哦,圣上问的是亡夫的事儿?”江岑瞪大眼睛,又变得愤怒起来,看着赵清玄,“亡夫当年留给老妇人一物,只恨老妇人当初太过信任这逆子,从未发现端倪,直到后来……”
她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平时表情温和经常笑着,还能说是慈眉善目一脸富态,此刻一旦咬牙面露狰狞,就眼见那是满脸横肉,官家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珠子难受:“行行,这件事朕会让大理寺去查,你那些证据也都呈递过去便是。”
赵清玄却是咬紧牙关,原来还有证物!
那老不死的,当初他就该早点动手——这个现代的赵清玄穿越过来的时候,赵老爹感染了风寒,而且本来年纪也算大了,就总有些病怏怏的,但是他人老成精,对于自己手把手教导爱护的儿子,一眼就察觉出了不同,屡次试探,最后赵清玄生怕露馅,就给赵老爹下了毒,让他渐渐口不能言,浑身乏力只能躺在床上,直到最后死去。
他却不知道,赵老爹做了一辈子生意,哪怕后来儿子高中,举家改换门庭,那敏锐的思维方式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不仅事事精明、做什么都更是要提前准备,还要做几手准备。
所以他不仅把所有私产全都留给了妻子,而且还把当时的那些疑点全都记录了下来,藏在老妻的枕头芯里,到了江岑来了才被翻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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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今,却是成了一项能指认赵清玄的铁证。
不过,想到那纸条上的话,江岑就拧紧了眉头:“回圣上,这个证据,最好还是不要流传出去。”
涉及到怪力乱神的事情,传出去那不是就要动摇君王的统治吗?到时候她才是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