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下步子,悄然无息的钻进了竹林中。
哀怨小调越来越近,赵茯苓仔细辨别了方向,往西南角去。
刚步入深处,就瞧见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白布双手扒墙,扯着嗓子唱那侬声软语的江南小调。
赵茯苓:“???”
变态?
果然世间最吓人的不是鬼,而是这不人不鬼的玩意儿。
赵茯苓只是错愕了一瞬,便立刻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朝男人刺去。
男人反应也很快,察觉到动静,立时扯下身上白布以作护盾,与赵茯苓在竹林里缠斗起来。
四季常青的竹叶因为两人簌簌落下,赵茯苓出招迅速,又招招致命。哪怕男人有轻功作为倚靠,却也在过了数百回合后渐渐落至下风。
被逼后退半步,他只是一个晃神,赵茯苓手中的锋利匕首便立刻从他脖间划过。
若不是一个小石子突然飞出来,打偏了赵茯苓利刃方向,这把匕首绝对会割断男人喉咙。
脖子上有丝丝鲜血溢出,男人捂住伤口往后退了几步。
退到安全距离后,他抬起头看向竹林不远处的围墙,哑着声音唤道:“主子。”
赵茯苓闻言,也抬头看去。
墙上不知何时立了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青年。
大概是来得匆忙,发梢凌乱,身后也只披了件外衣。他站在月色下,面容好似覆上了一层清冷薄霜。
微风拂动,裙裾飞扬。
哪怕眼睛被一尺素绫遮住,却也尽显惊艳之姿。
赵茯苓微顿,见那人面色趋于从容后,才将匕首收起。
她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