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快速走完一系列的签字流程,他们留下一张银行卡和一沓文件告辞,夏漾漾独自在狗吠声中凌乱。
系统舒适地靠在椅背里:[这些钱应该够你治疗脑癌了。]
夏漾漾:[有这钱?谁要去治脑癌,那八成还得去治治脑残。]
没有塞缪尔,没有孩子,没有了任务,没有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精灵和恶魔。
夏漾漾就像被压到极致的弹簧,一刹那松开了手。
第二天,夏漾漾就这么穿着短袖短裤,左拄拐,右擎狗,一人一狗脸上佩戴着标签还没拆的墨镜,走进4S店。
店员以为是来闹事的,刚走上前去,少女拉下墨镜,露出一张青涩稚嫩但无比豪横的小脸。
在她即将开口时,一根伸出的细白手指贴上了她的嘴。
她听见少女语调轻且慢,但咬字清晰的话:“不需要推销和套餐,最贵的车,现在,全款,立即提,我最不差的就是钱。”
怀里的狗挺起头,店员看到,它嘴里叼着的一张银行卡。
店员表情从不耐烦到瞋目结舌最后到喜笑颜开,瞬间点头哈腰:“好嘞好嘞,我带您去SVIp贵宾室!您这边请!”
拉风骚包的火红色豪车一停在夜店门口,便甩了一车的尾气,在一众抱怨中,少女抱着狗一路火星带闪电直奔店内。
她还是那身大咧咧的丑衣服,戴着一副宽大墨镜。
远远的酒保上下打量,朝这儿走,欲伸手拦:“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
“花钱治治眼。”轻淡的嗓音擦肩而过。
有什么鼓鼓囊囊的红色塞到他胸前,他拿出来一看。
“!!!”
艹!一万块!人民币!现金!!
灯红酒绿之中,衣着简陋,外加左腿打着石膏的少女无疑吸睛得一批。
她坐在吧台前,在调酒师打量的目光中,将车钥匙扔在桌上。
“把我的劳斯莱斯停到最贵的车位上。”
顺手拉过桌上刚调好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顿操作给调酒师整蒙了。
她谁啊?
凭什么指使他,他是调酒师又不是谁的仆人?
不对,车位哪儿还分贵贱?这是哪儿来的疯子?这酒保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
“你这人怎么——”
调酒师正指着她鼻子,欲开口问候其列祖列宗,一沓红色毛爷爷甩在桌上。
“别让我说第二遍。”
“!!!”
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来了个急刹车,连同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知道我略通风水?您看车头东南朝向怎么样?东南风水好,招财又进宝。”
“嗯。”
少女丢了墨镜,独自一人在孤灯下喝酒,偶尔把昂贵的酒水随意端给怀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