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学过,也深知其中道理。就如戊刚才说的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想,我没有再比现在更不堪的时刻。
“还有一句话,行到穷尽处,坐看云起时。”楚江继续说,“相信自己,你会好起来的。”
“戊,隐宗融入陈东方身体,你……”
戊说:“我刚才已经试过了,我不能融入你的体内,只能是暂时的依附,因为我们两人的思想不在一条线上,而且,你曾是我的主人,自古君臣有别,我怎么可能与你融为一体呢?”
我刚刚升起的想法给灭了。我也想能马上成为像陈东方那样厉害的角色,好不好看不打紧,只要我本事长进就行,那么让戊附在我的身上,再好不过。可是他却说不能与我融为一体。
“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做?大仙。”
楚江仰望着戊,现在满眼都是崇拜。
“我不是大仙。你就是那个虎符现在的主人楚江?我的手下已经将你们的情况都告诉了我。可惜,你们把两个符拿在手里,当成了孩童玩具,白白浪费。”
“难道我们也要学陈东方那样,把鱼符熔入身体里?”
“真正人与符的互通,根本不是将符熔入身体,而是一种自然的相通。就算人和符不在同一个空间里,不在同一个时间里,也能相互交融。陈东方熔了鱼符,现在是法力无边,但是这种违反神道的方法,以后会在他身体里显现出来。”
戊说了一番话,我和楚江听得不是很懂。
“造神和修道是一样的,循序渐进,不能一步登天,不能急于求成。”他说,“我们古国的文明沉寂于地下数千年,今日被不怀好意的人偷袭,作为曾经的造神师,王身边信赖的人,不管任何时候,我都要捍卫属于我们的尊严。你们两人,一人是曾经的王子,要接受造神的天选之人,一人是兵马符的传人,理应为此效力。”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出去打死那些入侵的人?”楚江摇头说,“古国离此已经数千年,早已换了日月,现在的世界是另一个崭新的世界,任意杀戮,那是要犯法的,砍头的罪名,你懂不懂?”
楚江心善,我何尝不是。
那外面的人,都是和我一样的血肉之躯,不是每个人都有陈东方一样的心狠手辣。
“你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你们!你们是虎符和人符的拥有者,早就是别人眼馋的肥肉,不是他们不杀你们,不抢你们的符,而是时机未到,等到明天白月门大祭祀,你们就会被投入祭坛,成为活祭品。”戊严肃的说,“先发制人!你们必须今晚就将所有窥视你们的人,要么赶出去,要么,通通杀死。”
楚江看了我一眼,痛苦的摇摇头说:“我也不想死,但是我更不想杀人。虎符是我师父的东西,既然源头在这里,那我就物归原主,将虎符交给你手上。我不能制止自相残杀,那我就眼不见为净,不参与,不看见,这样我就会好受些。陈一道,不是我不陪你了,而是我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虎符不是我的,那便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戊大笑着,“每一个符都是神符,落到每一人的手里都有它的渊源,皆是因果。楚江,你的双足心是不是有胎记,两个黑红色的印记。”
“没……没有。”楚江连连摇头。
“那是曾经拥有虎符的将军的胎记。时空流转,我已经算准他这一世在何处,何时落地,何时来到这里,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东西,你这辈子什么都可以逃避,唯有命运不可逃避。”戊说,“从前调动兵马的符,就是你的虎符。当年的你也是风度翩翩少年郎,多少年了,你依旧是这个模样。只是当年的王子旬啊,现在成了陈一道这个样子,我不甘心。当年王子旬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君者人心,但是却不像陈一道这样优柔寡断,唉……到底是造化弄人啊。”
他感慨万千,又说出了楚江的生辰八字,楚江惊得张大了嘴巴。他缓缓脱下了自己的鞋袜,那双足心,赫然就是两个黑红色的胎记。
“天命不可违。”戊说,“况且,你现在放弃,走出去也是一死。”
“那么严重?”
“这里已经被几股势力包围。我说给你听,一股是太阳符刘大强的,一股是阿昆佳瞳的,一股是白冥的,一股是白月的,还有的就是谭云的,陈东方的,白冥的,乔安的………更有你们不认识的。说也说不完,数也数不过来。”
“谭云和刘大强以及乔安,难道不是一起的?”我问。
“走在一起,不一定就是心在一起。每个人到这里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么就算是走在一起的朋友,也有撕破脸的时候。这里成了一个乱世,外面的情况现在很复杂,互相残杀,只想等到天明的时候,剩下的人越少越好。”
“那我们出去看看。”楚江说,“陈一道,你伤得很严重,你就留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看。”
戊挥挥手说:“现在我们都不能出去,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就这么出去,出门就会死。我不会让你们死。”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躲着,让外面的人死光了才出去?那我们还是人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劝一劝,告诉他们这里啥都没有,他们就不会进来的。”楚江着急的说。
“我们不是躲起来,而是为了更长远的打算。走,我带你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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