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辰重新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心里一直重复着苏墨语方才的话,紧锁的眉头中掺杂着一丝喜悦。他的心里,一直反复播放着她说的话,大概是有些喜欢你的。喜欢,喜欢你!
王城品花楼地下秘牢,是专门用来关押罪犯的地方。阴暗潮湿,血腥味夹杂着霉味,很是不好闻。萧鹤辰的指尖抵住鼻子,试图减少气味的流入。地牢的下面,是湍急的团河地下水,这让潮湿的地牢变得寒冷。
“尊主,这地牢冷,属下去给尊主拿件皮袄来。”红袖满脸的担心,眼神中满是关怀。
“无妨!”萧鹤辰冷声回应。
直接走进关押蔡坤的牢房。红袖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里面,蔡坤的双手被铁链吊住,身体悬空,脚上绑着铁球,胸前被打的血肉横飞。秦卓在他身旁把玩着手里的皮鞭,秦双正在帮奄奄一息的他上药。萧鹤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指撑着头,看着蔡坤。
“属下,恭迎尊主。”
身后的宁柏恒,红袖,带着众人,齐刷刷跪在地上给萧鹤辰请安。萧鹤辰的姿势很慵懒,目光却是如冰锥般直击人心。他轻轻抬抬手,众人起身。
“这么晚了,为了这等小事打扰尊主,是属下的失职。”红袖低头跪在地上,满怀期待的等着萧鹤辰跟自己说话。
萧鹤辰没有看她,只是轻轻抬手示意她起来。红袖那明亮的眸中,嘴角上扬,盯着萧鹤辰。后者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蔡坤身上。秦卓抬眸,望着红袖的眼里布满哀伤。蔡坤只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努力抬头想看清椅子上的人。
“你就是白璇玑和炎皇的儿子?”蔡坤可是被秦卓问候的不轻,右眼角渗着血。蔡坤想抬手擦擦眼睛,奈何双手被困住,只能不停的眨着模糊的双眼,试图看清楚萧鹤辰的脸。
萧鹤辰没有回应,秦卓直接一鞭子打下去,皮开肉绽的胸口再一次受到击打,蔡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秦卓说:“蔡坤,你要见我们尊主,本公子让你见到了。还不快说。”
“呸”蔡坤吐了一口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看着秦卓,说:“秦卓,要不是你,我家娘子怎么可能会有事。你觉得,老子会相信你这个杀人凶人的话吗?他是不是真的白珏,谁敢保证?”
“蔡坤,你少血口喷人。你家娘子是被你踢死的,与我和哥哥无关。”一旁的秦双反驳到。
蔡坤呵呵一笑,说:“要不是你们品花楼用些下作的手段,逼着我们帮主不得不把我们夫妇两人交出来,我家娘子又怎会出事。这笔账,必须算到你们品花楼的头上。”
秦卓冷笑,说:“你们帮主为何会如此爽快的把你送过来,你心里不清楚吗?”
蔡坤恨的咬牙切齿,他们夫妇在如故帮那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为帮里做事。不就是闲暇时候会去抢劫百姓的银钱,必要时候杀人灭口吗?帮主竟然如此不顾念旧情。蔡坤说:“你们接到追杀令,要找回老子抢劫的玉牌,老子给你们了。现在又要问白璇玑的下落,老子告诉你们,不见到白珏,老子是不会说的。”
萧鹤辰冷冷的看着蔡坤,淡淡的说:“本尊是白珏又如何?不是,你又能怎样?”
蔡坤看不清位置上人的脸,那人一席黑衣,慵懒的坐着。蔡坤说:“老子要说的地方,你们,哼~进不去。”
萧鹤辰冷笑,问:“哦~怎么说?”
蔡坤轻蔑的看着座上的萧鹤辰,说:“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若是老子说了,白珏要答应放过我。”
萧鹤辰没有回答,手指轻轻敲击着木制椅子的扶手,静静地等着蔡坤。不一会儿,蔡坤说:“老子且相信你是白珏,怎么样?答应放过我,老子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萧鹤辰最讨厌这种讨价还价的人,况且这个蔡坤为了活命,竟然一脚踢死怀有身孕的娘子,罪不可恕。秦卓说:“蔡坤,你若是说的是真的,本公子可以放过你。要是说的不是,那。。。。”
秦卓手里挥舞着狼牙棒,这种武器对有品阶的人来说,造成不了内伤。可奈何就是这种不致命的外伤,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