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常见的性变态有恋物癖、露阴癖等。但这种性变态对于连环杀手来说却显得有点儿小儿科了,连环杀手的性变态往往是极端的、恐怖的,他们把折磨和杀害被害人作为性行为的一部分,如果缺少了这个部分,连环杀手往往会得不到性满足。有的连环杀手同时还是个恋尸癖,会对死者的尸体产生性欲。
罗伯特·彼克顿是加拿大温哥华东区的一个农场场主,在周围人的眼中,彼克顿虽然为人比较冷漠,但人品总体上来说不错,经常会送给邻居们和朋友们一些猪肉产品。但让人们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居然杀死了许多人,而且他的猪肉产品中很可能已经混入了人类的尸体。也有人认为,彼克顿把被害人的尸体混入了猪饲料中。不论是哪种情况,都让人难以接受,对于那些曾经吃过彼克顿猪肉的人来说,这更是一场令人恶心的噩梦。
彼克顿的农场位于加拿大温哥华东区,这是一片贫穷且混乱的地方,或许在加拿大再也找不到如此脏乱的地方了。这里到处都是贫民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贫民窟都要糟糕。除了肮脏不堪的街道和巷子外,地面上那随处可见的避孕套和注射针头也成了这个地区的特点之一。通过这些避孕套和注射针头就可以得知这里聚集着不少的妓女和吸毒人员。当然也不排除妓女染上了毒瘾。
在这个地区有许多妓女,这些妓女卖淫所得到的钱基本上都花费在毒品上了。虽然这里到处都是避孕套,但安全性行为却是一种幻想,这里艾滋病的感染率是加拿大最高的。
从20世纪80年代起,这里的妓女就开始不断地失踪。但是这种情况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对于妓女这种难以捉摸的流动人口,失踪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实上,很多妓女从小就有离家出走的习惯,频繁地更换住所和名字更是家常便饭。这种不稳定性给警察的调查工作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警察根本无法对她们进行长期的跟踪调查。对于妓女的家人和朋友来说,他们也不会关心她到底会去哪里。
在20多年后,妓女失踪的现象才真正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警察开始根据失踪名单寻找这些妓女的下落。但早期的失踪案件根本无法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仿佛她们只是不见了而已。
1983年,警察接到了一个报告失踪人口的电话,失踪者是个妓女,名叫丽贝卡·格诺,23岁。曾有人说在三天前见过丽贝卡,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之后失踪的妓女是切丽·雷尔,43岁。她在失踪三年后才被警察确认为失踪人口。接下来失踪的人名叫爱莲·奥尔巴斯,33岁。在她失踪前曾告诉朋友,她将搬到西雅图居住。之后爱莲就消失了,也没有在西雅图出现过。而后失踪的妓女是个黑人,39岁的凯思林·瓦特利是在1992年6月失踪的。之后的三年内,警方没有再接到报告人口失踪的电话。1996年,警方又接到了报告人口失踪的电话。
1998年,温哥华东区的居民给当地警方发了一份女性被害人的名单,并要求警察能尽快调查。但这份名单并未引起警方的重视,因为警方通过研究这份名单发现了许多错误。这些名单上的人并非都是被谋杀的,有些人是因病或吸毒过量而死的,有些人则是选择离开了温哥华东区,并未死亡。
这份死亡名单引起了一个名叫戴夫·迪克森的警察的重视,并开始单独行动。最后迪克森列出了一个失踪女性的名单,并把这份名单交给了上司。迪克森的这份名单立刻被重视起来,当地警方成立了特别调查小组,关于妓女失踪人口案的调查正式开始。
因为有些失踪人口时间太长,而且这些失踪的女性来自温哥华各种不同的生活层面和地方,所以让警察产生了无从下手的感觉。最终,警方决定从1995年的失踪人口着手调查,这样可以缩小一些范围。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察发现了更多失踪的妓女,失踪人数开始不停地上升,而且失踪事件大都是1983年到2001年期间的。最终,警方得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在温哥华东区隐藏着一个连环杀手,也就是说这些失踪的妓女都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
作为调查小组的一员,金·罗斯莫很早便觉得这些失踪案不同寻常,认为她们可能被同一个人杀害了。当罗斯莫把这种猜想向上司报告的时候,不仅没有得到重视,反而受到了降级处分。随后,警方在公开发表声明时,也声称这些失踪的女性只是离开了温哥华而已,她们找到了新的发财之路。最后,罗斯莫只好离开调查小组。不少警察都怀疑,这些妓女可能被骗入了一个犯罪集团,并被带到了国外。有的警察还认为这些妓女都是被过路的长途汽车司机给杀掉了。
如果说连环杀人案的假设真的成立,那么警方将面对谋杀证据一大难题。让当地警方觉得最为难的是,这些失踪人口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说这些失踪的女性真的被谋杀了,那么她们的尸体在哪里?作案现场又在哪里?想要搜集这些证据,对于警方来说真的十分困难,无异于大海捞针,除非有人主动向警方报告,在哪儿发现了可疑的迹象。后来,彼克顿之所以成了犯罪嫌疑人,也不是警察在调查中发现的,而是接到了一个人的举报,这个人便是彼克顿农场的工人,他在农场发现了人的残骸后就觉得不对,所以才报了警。
特别调查小组也努力从其他方面搜集证据,例如从目击者那里,也就是最后一个见到失踪者的人或者是失踪者的朋友等。但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愿意配合警察的调查工作。因为认识失踪者的人大都是从事卖淫业的,卖淫本就违法,所以在这些人的眼中,警察就是敌人,说不定哪句话说错了,就会被警察抓住把柄并关进监狱中。
虽然特别调查小组的工作进行得十分缓慢,但并不是毫无收获。警察发现失踪人口名单上的女性也不是全都消失不见了,有五名女性被找到了,有的确实已经变成了尸体,但也有人依旧好好地活着。但是其他失踪人口的下落却毫无进展。不仅如此,失踪人口还在不断地增加。
在调查的过程中,警方找到了不少嫌疑人。当警察请一些妓女控告或在法庭上指认这些嫌疑人时,这些妓女都拒绝了。没有人证,警方只好放走了嫌疑人,但嫌疑人的名字却上了警察的黑名单。如果再有妓女失踪案,这些嫌疑人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在众多的嫌疑人中,有一个名叫迈克尔·利奥波德的36岁男性嫌疑最大。迈克尔在1996年曾袭击了一名妓女,他不停地殴打这名妓女,还往妓女的嘴里塞橡皮球。一个路过的人看到此景之后,就说要报警,迈克尔一听就跑了。三天后,迈克尔主动来到警察局自首。
在审讯迈克尔的过程中,警觉的迈克尔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正常,因为迈克尔表示自己虽然经常幻想着绑架、强奸和杀害妓女,但从未行动过,最过火的一次就是几天前在街上殴打妓女。于是,警察就为迈克尔请来了一名精神医师,为他进行诊治。
经过一番调查后,警察排除了迈克尔的嫌疑,认为他与多起妓女失踪案没有关系。但最终,迈克尔还是被判处了14年的监禁,因为他不仅恶意袭击他人,而且在审讯期间表现得非常不配合,态度极其恶劣。
除了证据缺乏和嫌疑人众多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之外,警察还遇到了一件令人苦恼的事,即虽然警察手中关于凶手的报告很多,但却没有详细、具体的名字和地址。例如,温哥华东区青少年活动社团就给了警方一个登记薄,上面都是一些被威胁或袭击的妓女的报告,但是袭击者的资料却很少,甚至连名字也没有,这让警察不知如何入手调查。
1998年年末,警察的调查开始接近真凶彼克顿。37岁的比尔·黑斯科克斯在温哥华东南面的一家废品回收厂工作。这家废品回收厂的厂主是罗伯特·彼克顿和他在科奎特兰港的兄弟大卫。这兄弟俩在科奎特兰港还有一个养猪场,比尔的工资就是从那里领的。在比尔的印象中,科奎特兰港养猪场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那里的猪不仅不怕人,见到人还会追着咬,那个养猪场还有许多狗。
比尔在看报纸的时候发现了有关温哥华妓女失踪的报道,那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彼克顿,并开始格外关注起彼克顿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彼克顿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比尔虽然怀疑彼克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彼克顿算是个不错的老板,虽然不爱与人交流,但不会虐待工人。比尔发现,彼克顿开着一辆很奇怪的车,这辆车是一辆巴士改装的,而且车窗都涂上了很深的颜色。比尔说,在彼克顿的车里还有许多女人的钱包和身份证。彼克顿也是资深的嫖客,经常到温哥华东区找妓女。
根据警方的调查,彼克顿兄弟还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名叫小猪宫殿好时光社团。这个小猪宫殿好时光社团曾于1996年在加拿大的政府机构注册过。比尔告诉警察,小猪宫殿好时光社团的活动场地就是在养猪场,是一间改装过的房间,这里经常举行典礼、舞会、展览之类的活动。参加者大多是妓女,她们经常在这里喝酒狂欢,对于这些妓女来说,这里就是她们的娱乐场所。
彼克顿兄弟曾在警察那里留过案底。罗伯特·彼克顿曾因为多次交通事故而被告上法庭,而大卫·彼克顿则因为性侵罪被告上法庭,被害人告诉警方,大卫曾在养猪场里性侵她。在1997年3月,罗伯特·彼克顿受到了谋杀指控,指控他的是个名叫温迪·林·爱思特的妓女,当时她正沉浸在毒品所激发的快感中,然后就遭到了罗伯特·彼克顿的袭击,温迪成功逃脱后,就报了警。后来彼克顿交了2000美元保证金,才从监狱里出来。在1998年1月,这个控告便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