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弗已经接获总统的指示,在秘密会议室的会议桌旁,又添了两张椅子,而现在,在“无菌五号”,他们则分别坐进“屋主”的图书室中。
哈洛克替珍娜以及自己倒了两林酒;贝弗婉拒了。
“你到底曾向卡拉丝小姐讲过多少内幕?”助理国务卿问哈洛克。
“所有我在普尔岛所听到的事情,我全告诉她了。”
“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也不晓得该怎么想,”珍娜说,“我想大概只能用‘又惊又怕’四个字,来形容我当时听见这些事情的心中感觉。”
“形容得非常恰当。”贝弗同意道。
“我想从您这里获得的,”哈洛克端着酒杯走到珍娜旁边坐下时,这么说道。“就是目前您手上的所有资料,包括人名——不管牵涉的这个人目前在那里——而且必须是从头一开始的每个人、每件细节。我不在乎您要讲多长多久;我们可以在这儿呆一个晚上来听、来记。同时,在您叙述的中间,我随时可能会提出疑问,向您请教,同时还会做一些笔记,而等您讲完之后,我会提出一份我需要的清单。”
贝弗才讲了四分钟,第一个问题就被提出来了。
“马肯齐?中情局的人?秘密行动员。他是兰里中情局出来的一流好手。”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贝弗说。
“是他负责安排‘布拉瓦海岸行动’的吗?”
“对。”
“他也正是那第二名现场目击人,那名将血衣和其他证物带回美国的人?”
“我正要说到——”
“请告诉我,”哈洛克打断他的话。“他是死在乞沙比克海湾中的一条游艇上——死于心脏病突发的吗?”
“死在他自己的游艇上,对,没错。”
“有没有检查过?我处指——解剖过?”
“并没有正式解剖过,不过,我的答案却仍是肯定的。”
“什么意思?”
“象马肯齐这种人,我们是不该应该太怀疑他的。我们曾经问过他的私人医生,对方也相当合作;这名医生是很有声望的。他和我们的医生,共同检查过他的尸体,仔细用X光照过,对死因的看法,完全一致。主动脉栓塞,导致心室破裂,大量内出血而导致立即死亡。”贝弗声调低沉的说。“我们在当时一听到他的死汛时,也颇为怀疑,我们并未疏忽掉任何细节。”
“谢谢,”哈洛克说着,就在笔记上带了一笔。“请继续。”
珍娜突然把酒杯搁到桌上。“是否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到巴塞罗纳我住的旅馆去找我,等在楼下大厅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那次是由他主持的行动。”
“他看起来好象很愤怒。他眼中尽是怒火,毫无关切之色,只有怒火。”
“他干的工作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好脾气的工作。”
“他撞烂我房间的门冲进去,手里还捏了把枪。”
“他很担忧,我们两个人都一样。卡拉丝小姐,如果那天你能到楼下来,或者是在房里等我们的话——”
“拜托,请继续。”哈洛克打断他们的话题。
贝弗继续讲了下去,哈洛克和珍娜的听得非常仔细,唯有在遇到疑问时,他们才会打岔,把不清楚的地方加以澄清。
一个小时下来,贝弗由珍娜·卡拉丝对他所提出的各点疑问中发现,她无论在智慧与经验上,都并不输于任何一名男情报员。她几乎和哈洛克一样提用了相出数量的疑问,而且她也懂得把一件疑难问题,用旁敲侧击,多方引证,深入浅出的抽丝剥茧技巧,把原先的疑问,重新加以推敲和注解,而终能使得问题展现曙光。
贝弗谈到了那天晚上,史登、退森,以及米勒三人被害的事,也谈了代号“暖味”的那位神秘人物,打电话给罗马,对哈洛克下达格杀令的事。助理国务卿非常彻底的叙述了国务院五楼中,曾在当晚可能涉嫌的那七十五名职员,以及他事后秘密进行过的调查行动,他确定,这七十五各人。员中,没有一个人可能是“暖昧”。
“由于这些人他们当时所举行的会议以及简报,都是……你们美国人用的字是怎么说的?”她转头望哈洛克。“捷克语是说POTVRDIT的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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