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两个人的话,是放弃席普斯去跟新出现的人吗?”
“你也许不必去跟。你也许认识他。你手下的人也许不认识,可是你却有可能。”
“老天,你是说这个人……是……国务院的?!”
“对了。我猜大概是个高级官员,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的年纪,而且,可能是个什么专家之类的人。如果你的确认识这个人,可暂时先按兵不动,等他们分开之后,你再把席普斯逮捕,送到这里来。可是行动要尽量快,同时注意对方吞毒丸自杀的可疑动作。”
“席普斯真的陷这么深?老天,他们是怎么在搞这条事的?!”
“过去式了,查理。不是现在临时才搞出来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进行了。”
这段等待的时间,如果哈洛克不是被那名现任“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委员之一的海军司令官弄得七荤八素的话,可能还真的很不好过。
出身海军官校六十一期的汤玛司·戴克,曾担任过核子动力潜艇“星火号”的舰长;这家伙是个骗子,而且找不到任何理由——明显的理由——可以搞清楚为什么他要说谎。
哈洛克已经跟“核委会”所有的十五名委员,用电话谈过,每个人他至少都谈过两遍,甚至还有三遍的。
等他一一与这些委员们谈完之后,他对这个委员会的功能,已经获得了相当的了解。对任何敌方的核子攻击,美国所采取的报复行为是对等的;而且也是绝对占优势的。甚至连戴克司令官也不否认这点。他很明白的对哈洛克指出,以美国目前部署在海底的核子潜艇,它们所构成的核子攻击网,可以在数分钟内,将敌方由北大西洋到黑海之间的各个主要据点,一举毁灭。
在这个范围围内,戴克并没有欺骗;他是在另一个范围内说了谎话。他对哈洛克说,他本人从未与国务卿安东尼·麦锡见过面。
问题就出在这里,过去六个月之中,他的名字曾经有三次出现于麦锡的电话记录中。
当然啦,也许戴克的声明是真的,他是指本人与麦锡实际上并未“见过面”,仅有电话上的交谈。但假如事实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他又不主动的特别声明这一点呢?
照理说,任何一个与麦锡仅限于电话交往的人,他必定在声明中很自然而然,而且自动自发的会特别指出这点才对。对于一名在国防部窜升极快、野心勃勃的海军将领,如果不是跟麦锡关系不错的话,也不可能会爬得那么快了。
这就表示,汤玛司·戴克这个人,的确是说谎。他认识麦锡,但却因为有某种见不得人的理由,他不想承认。
所以,现在就该再打第四通电话,去逼一逼这名海军将领。
“您该清楚才对,柯罗斯先生,我已经把我所有知道的这方面的事,全对你说了。限于规定,我其他不能讲而末对你讲的事,除了总统大人,我无论如何不能再说给您听了。”
“我知道,将军。我这次打电话给您,是为了另一件我们谈过的事,国务卿听了我的报告之后,感到很困惑。你说你从未见过他,不认识他。”
戴克一听,顿时很火大的说,“是他要我这么说的,”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平和。“他说过,必须如此。”
“谢谢您,将军。哦……对了,麦锡国务卿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想不起来最后跟你见面谈过的那次,是在哪里谈的。”
“就在他的木屋啊,还会在哪里?好象……是在去年八九月中的时候吧,我想。”
“噢——当然当然。小木屋。杉南道河谷。”
“就是那里,还有哪里?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谁都不晓得,除了我们。怪了,他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谢谢您,准将。再见。”
杉南道河谷。
铃声突然又尖又锐,而且毫不间歇的响了起来,这是表示有紧急情况发生了!哈洛克那时正在房中踱来踱去,费神思考着;他冲过去抓起电话筒。是洛林打来的。
“我准备把我的尾巴放在盘子上,送给你,任你宰割!老天爷,我实在很抱歉!”
“你把他追丢人?”哈洛克喉咙一阵火辣。
“老天……我他妈的快疯掉了!我要把这个地方闹翻天!”
“冷静一下,查理。怎么回事?”
“他妈的调包。竟然会玩他妈的‘调包’勾当!我……竟然没看出来!我怎么会看不出!奶奶的,我竟然会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