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人生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奇异,当初买东西时怎能料到会在今日相遇,于是看着她道:“当然算了,这真是一种怪异的缘份。”
少女看着我想了片刻,嘴角浮出了一丝丝笑意,然后两人想互看了一眼均不由的笑出了声。与少女交谈后才知她姓郭,单名一个凤字,依着年数计大了我近两岁,与红红的年龄相妨,这次重新复读并未对自已有多少信心,只是为了今后计不得已而为之,这时化学老师大步进了教室。
对于化学课程的理解,我有着另一种看法,这门功课的起缘在我以为是得益于古人的练丹术,那是在他们拚了命的追求长生不老的过程中产生的一门学科。
说来也怪,那些炼丹的古人也真是了不起,经他们的手真个是将这个世界变了个模样,也的确炼出了许多当今现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事。比如我们喜爱吃的豆腐,即是由那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诸侯王在炼丹时所得,炼丹炼出了个风靡天下的菜肴,仔细的想想也真是好笑的紧。
化学元素周期表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发明,那个梦见小动物的人不知是不是也一心想着成仙成神,竟然在梦里得到了元素的排列方式,其实在我看来那个表也不过是人为的想像而已,只是为了方便记忆,大自然中岂能真的是如此了?
铅、汞本是炼丹的副产品,也因此伤了不少吞食丹药的求道者,始皇大帝也是着了此道后一命归了西,可人们不知怎的硬是没发现所有的人们命名的元素就是以铅、汞做了个分水岭,将所谓的元素周期表一分为二,那些设想中的原子和电子也是由此分做了两个天下,事物的本质也由此被区分为几大部分。
听着化学老师侃侃而述,我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依着她所言,原子核居了中电子做了个外围的守护者,不知怎么让我总是想起星系的的结构,一个太阳居了中,许多行星围着它旋转,心里忽然又多了些疑惑,这个所谓的宏观与微观怎的如此相像了?
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心底奇怪的想法,脑海里全是燃烧的星球和旋转的行星,如果将它们与原子相比,似乎有着一种模模糊糊的领悟到什么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我还未能明了,遂冥思苦想起来,根本未听到下课的声音。
“下课了,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郭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茫然的抬头四顾,同学们已是三三俩俩的高谈阔论,教室内乱哄哄的有些吵闹,回了头看了看郭凤,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没什么,俺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总是想不透,它们之间到底是些么关系?”我呆呆的看着她道。
“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让俺也知道?”郭凤笑着道。
“没什么,是些关于电子和原子的事,”我清醒过来笑着道:“不过是些胡思乱想而已,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有了更大的疑问,说不定两者之间真的有些实实在在的关联。
“你可真行,来时许多老师都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奇才,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一个小小的电子即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你也真是有趣的很。”郭凤笑吟吟的看着我道。
“他们怎么说俺你能不能学给俺听听?”我故意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心里极想知道老师们对我的看法。
“说的可多了,什么‘他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什么‘是我校建校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什么‘非清华北大莫属’,什么‘改变了学校的固有的教学模式’,太多了,都是赞美你的,就好像你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一样。”郭凤轻声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有些暧昧的笑容,我心里很跳了几跳,难道她知道我曾经历过的一些事不成?可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疑惑的看了看她再想了一想,定是那些老师们随口而论,遂又放下心来,还未与她说上几句话,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
政治老师姓刘,身材极为高大,相比我还高壮了些,方方的脸上很显的坚毅,只是眼中总让我觉着透出太多的狡诈。
政治本身是人所为之,可以将一个事物的本原颠倒着论出来,即可以说东也可以说西,一切就看运用它的人如何去将它做为自己控制天下的工具,其中有着太多的随意和扭曲。课本里的一些概念本身即是为政者强行所言并将之强行灌输于人们的脑海之中,从而让人们为他个人的目的而奋勇献身,想起这些总是让我不停的摇头。
在我的一些经历中,我在那个世上当时也算了一个从政之人,依据自已强大的实力而迫使天下的百姓顺着自己的想法去生存,如果硬要说让百姓们生存的方式是一种社会规律还不如说是一种百姓们无奈接受的悲哀。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刘老师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道:“社会发展的规律一定是要经历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然后才能实现共产主义么?”
我呆呆的站了起来,如果他所说的是一种规律,那么在课堂之上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心里这时已明白了些什么。
“那是当然,这一个社会发展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以俺们国家为例,俺们就没能经过资本主义时代而一步跨入了社会主义,这本身已是违背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过程,所以俺们还的回到那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重新开始资本的积累,从而为大步进入共产主义累积下足够发展的财富和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是历史的必然。”我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出一些不算完全是自已看法的看法。
“好,正是这个道理,你坐罢。”我楞楞的坐了下来,眼看着政治老师重新回到了讲台上,脸色有了些激动。将手里持着的课本放在了讲桌上。
“这是人类发展过程中所必然经过的几个阶段,”刘老师有力的挥了挥手道:“共产主义的实现必然依托着大量财富的积累,而这个积累的过程体现的是资本主义的本质,所以当初我国完全照搬了苏联的模式,现在看来是错的,有一个伟人今年去美国时曾说出一些让世界为之震动的话语,看来我国得补上资本主义这一课,那可是血淋淋的资本主义。”
中午放学后我与郭凤告了别,一直想着刘老师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国家将要驶入一条新的发展的路途,说不定从现在开始将会大力的提倡资本主义实行的那些让人发指的手段,按课本所述从资本主义的诞生的那天算起它就是饱含着百姓们无辜的鲜血,然后以一种强大的姿态立于世间,历史课本中不也有些对英国圈地运动的解释么?
乱乱的思索着进了家门,红红和乡长已是站在了院门一侧的我的小屋门前。
红红的脸上有了些兴奋,看见我进来忙随手接过了自行车把,然后对着我笑着道:“这下好了,那些个珠子要回来了些,有一个省里硬要留下,说是做为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永久收藏,还给了些钱,其它的在你屋里,翠翠正看着它们又哭又笑的俺们也不敢进去,你去劝劝。”
乡长叹了口气道:“俺真没想到你身边的东西那么贵重,看来当初同意交给他们是错的,那些人实在是太不讲信用,一个个无耻的紧。”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些酸楚和伤感:“还是不提那个事了罢,能从那些人手上取回来些您老可是费了大劲了。”
乡长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道:“可不咋的,那些人背着牛头不认帐,有一个硬说是没见,还有一个说是丢了,那个小管理员说是送到北京去了,真是胡七八糟的乱扯,幸亏当时俺让签了个收条,有字为凭,不然还真是寻不回来了。快些进去劝劝那个丫头,她方才几乎要吃了俺。”
我笑了起来,这个世上看来并非像老人们所说的五湖四海都是一家人的说法,忙对着乡长点了点头表示感激,然后转身快步的进了屋。
“哥,你回来了,”一见到我,翠翠即扑到我的怀里,瘦弱的双肩还在不停的耸动着,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我:“他们硬是抢走了一个,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