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已是双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飞升而去,然后便又发现了‘天外天’,也就是说天有九重各不相同,天仙在天当是再也无法回的来了,可这一句‘却是一梦还’说是是他曾回来过心灰意懒不在追求大道,然后‘还去肉身没’,接下来便是要‘九九过仙关’了。”
元空苍老的目光迟疑的看了看我问道:“师兄确实出过一次门又返来过,现在飞机满天飞宇宙飞船也上了月亮,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仙,我们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元空不由的有些伤感,他这是心里有了太多的疑问,对于从古至今流传数千万年的修仙之路有了些怀疑,不过这也不能怨的他来,仙本不在这个世界这方宇宙之内,他如何能想的明白了。
“你的想法是错的,”看着元空笑着摇了摇头道:“仙不在此在太清,从那里直上便是九个仙境,过了九大仙境后便到了太初,方才俺听着你们诵的经里有句上太初见太上和大帝的内容,不知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元空呆怔了片刻道:“那是吕祖留传下来的渡世经,现在很少人知道了,那还是元虚师兄临走前悄悄的赠给我的,说是要能明白了其中的意便能白日飞升,可我一直未能理解。”
听了他说的话心里暗暗的叹一声,看来这还是个人的能力决定了其能不能去另一方世界,可就算是到了那里又能如何了,这些话虽然不能向他道明可从旁提醒或许能让他知道些事。
看着元空点了点头道:“俺有些话对你说,你听好了。息转九九重,便能过仙关,太清复重重,九天梦难圆,仙人本一途,无仙也无缘,若不见太上,不明世界玄。”
无空楞楞的看着我,满头的花发和雪白的胡须不住的抖动着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静静的感受到他的心声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事有些难,你想的是如何成仙而去离开现在的苦难世间,让心内的一口怨气好好的散了去,当然这也确能让那些人不敢再胡作非为,可是你怎的逃不出你那个小小的心结所化的圈,你这样会离大道越来越远的。”我看着元空笑着道。
元空眼光瞬间疑成了一条线,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我心里的事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与我的那位师兄一样能看的见人心里所想的事,你是不是已证大道了?”
对于这句话我可真的不知该如何去应对,不过也算是对大道证了些罢,对着他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元空顿时满脸的敬意,哆嗦着嘴角楞楞的看着我。
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看了看墙面上的字猛然有些恍然,这是不是说元虚所去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从太微转向太初,而是从太微过去后奔向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然后便黯然而归写下了词句后飘然远遁,说不定他现在在一处不知名的所在静待天年。
伸了左手将词句化入心中,默默的推算着其人的形踪,看着姆指停在了食指的中节上不由的有了些伤感,对照着爻词早已知其下落,他现在身所处的是一个极阴暗的洞穴内,正在努力的拚着性命欲过九九八十一关,可是任他如何的努力也只能修到目前的境界,这个境界虽然如同数年前的我,可比起现在的我来说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所身有的功法也只是一些咒术的应用,至于修成大道之说也只能是他心中所愿并不是他真的曾踏入过天界。
长吁了一声收了手势便也心中无了大碍,即然已知其下落想来定会寻的着他,那时可劝他回心转意返入家中,与那位老人共渡人生的后半个岁月,也当是他有了个极好的结果了,求仙问道本非易事,看来当初他所预知我能救的他家人的性命一事也只是个推算而已,关不表示他有了非凡的能力。
“你们这是什么派,竟然有着上院下院的那么些人?”看着元空一笑将话题转了开后轻声的问道。
元空怔了怔即一脸苦笑着应道:“我们这派可是大大的有名,在这方世界也占有了一席之地,你听说过太谷派么?”
我顿时想起当初无心师傅对天下各大派别的一些零言碎语,对于太谷派也隐隐的还记着些。
其实太谷派便是崆峒派,始创于清时的嘉庆道光年间,距现在也不过百余年的光景。当年那位号称崆峒子的周太谷在这里创立了那一个大派,到后来便有了些很好的发展,只是再后来让一些地方的官员视为洪水猛兽欲将其灭了去,那位崆峒子便无奈的带着数千的弟子们举了一把火俱命归了西天。不久后大清的那一位名震天下的洋务运动的引头人得知其情,上书朝廷后将之平反昭雪。
后来我也看过许多的书,在一些小说中将崆峒派的描写直至了唐宋时代,甚至在一些另类的小说里将崆峒派提到了大周朝,想想真是可笑的紧,想那时如何能有个崆峒派出现于世间了?也不知那些书是如何写成的,写书之人一点常识俱无还在不休的说着些故事,还有着那么些人不停的吹捧赞叹,也只是哄着些不懂历史的人罢了。
太谷学派初时本无名,周太谷一日领悟圣功大法开创山门广收弟子,以至于后来轰轰烈烈的几乎成了一方的霸主。其实圣功大法也只是出于易经中的“蒙”卦,卦辞道是“蒙以养正圣功也”,悟成之人可以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共明”,也就是圣人《大学》中所述的“明德”,在《论语》中也有一篇文解释其意,所谓“视思明、听思听”便是了。至于有了个“太谷”之名却是到了近朝民国时代,那时大清已不复存在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生了些感概,一个大派几乎凋零故然有着历史的原因也有着人为的因素,若无当时清政府的清剿崆峒派当是不弱于世上的任何一个派别,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也与开创新世纪的伟人们心胸宏大宽阔无垠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室内坐着一直到了天亮也未再与元空说话,只是不停的思索着曾遇到过的所有的事,总能够感觉着似乎遗漏了什么可又无法分的清,当阳光透入室内时便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元空笑了笑,元空一脸茫然的也站起了身,随在了我的身后出了屋门。
早晨山里的空气很是清冽爽心,缓缓的迈着步向着山坡而去,这时应将李化和符辉从梦中唤醒好继续我们的旅程,元空一步不离我的左右与我并了个肩行了,看来他是将我当成了他当年的那位师兄一般有了些依恋,或许我该对他明言,不过那也只能是让他延长些个性命而要做到长生不老却是不能,长生不老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对于一个神来说他的生命并未有丝毫的延续,所不同的便是他所处的生命形势将他所在的人世界的时间几乎停滞,对于个常人而言他便是活了个千八百年,可对于他自己来说生命依旧时间依旧一切并未改变。
还未到了坡顶看着李化和符辉已是出了屋门向我们迎了来,俱是睡眼朦胧脚步虚浮的挪动着身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个好的睡眠,相视一笑便转身下了坡,本想着就此而去元空已然在身后大叫起来。
“你们三个且慢些走,”元空几大步追了上来对着我一脸真诚的道:“贫道知道你们可能都已是领悟了真经,我想现在开个坛让你们说说法,也好让贫道的那些弟子们能够行上正途,也不忹他们随了贫道修行了这么久,算是老道央求罢。”
符辉摇了摇头道:“俺们确是有事不能相陪,以后再来让大哥与你说了,俺得去寻俺的爹,俺娘身子骨不大好,如果俺寻不着俺爹家去,万一俺娘走了那可是让她不能暝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