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的慰劳慰劳自己,不管怎么说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也真够辛苦了。
通向车站的大路上渐渐的行人多了起来,不少的老人缓步小跑着似乎正在锻炼着身体,不过也有些人正倒退着行走,这些人的举动让我有了些好奇,不知那些人为何不好好的走了路这样面朝了后倒退着行去不知是何意,难道是一种新的修行方式了?
怔怔的站了片刻后看着几个年老的妇人一边大声的说笑着一边顺着街道向后退去,两只手臂不住的甩动着正是在锻炼着自己,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万一身后有个什么物事突然出现,只怕是躲也难以躲的过去,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继续大步而去。
到了车站一眼看去果然是热闹之极,街道上到处是肩扛着大包手提着小袋的涌动着的人群和不停的进出车站的交通大车,交通车的高亢的喇叭声和人们呼儿唤女的叫嚷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来往的车行的极慢小心的躲闪着路人,在车道上行走着的人们依然故我不慌不忙的该行的行该停的停似乎看不见已行在了身前的车儿,看起来交通车到是无可奈何只好左拧右弯的躲闪着毫不规避着的人们,在高音喇叭奏出的刺耳的、高低错落的音律声中缓缓离去。
在正对着车站的大道一侧的人行道上,不少的小吃摊一个接着一个的一字排了开,叫卖的么喝声不绝于耳,不少的人坐在了一个个小摊前放置着的小桌前的椅凳上,端着碗持着筷正吃的香甜,一时心里有了些欢喜,看来这个早晨可真是能好好的享受些这一处地方的风味小吃了,当然叫风味小吃也没有丝毫的错处,一阵风儿吹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些尘土落入碗中,也算是名符其实了。
“好吃的鸡蛋灌饼、糊辣汤”,一声清脆的么喝声传入耳中。在乱乱响起的声音中这一嗓音便显的有些过于的尖细了些,听着那个年轻的小摊主的喝呼声心中一动,遂快步行到了小摊前立定了脚。
摊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见着我行了来忙笑脸迎了端了个凳放在了我的身前,见我坐在了凳上后转身复又站回在了不大的案几边,双手一边忙活个不停一边笑着对着我道:“大哥要几张饼?”
张眼看去见小摊主随手取过一小团面在案几上轻轻揉搓了数下,飞快的使了个小小的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饼,接着用了个油刷在案几上的一个油碗中沾了些油刷在了薄饼上,随手从另一个大碗中取出了些葱花撒在了上面,双手一圈即飞快的将薄饼由外向里的卷成了条状,接着右手将面再一捺将面又团成了个团,然后使了擀面杖将之擀成了个圆饼甩入了身边的一个架在了火炉上的平底锅中,一声“哧啦”的响声后一道清烟即从锅内飘了出来,。
年轻的小摊主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了,一边与我说着话一边即擀出了三、四个面饼放入了锅中,看着不大的饼对着摊主笑了笑道:“四个饼,一大碗糊辣汤。”
摊主顿时一脸开心的样对着我一笑,即抬起了头对着街道粘来来往往的吵嚷的人们大声的喊了起来:“四张鸡蛋灌饼、一大碗糊辣汤咧。”然后身子一拧即从案几上一手取了个大勺一手取了个大碗,动作极是夸张的挥了勺从身边的一个保温桶中舀出了汤水盛入了碗中,然后身子一拧将碗递给了我。
见我接过了碗后小摊主放下了大勺一个大步到了平锅前,伸手取了油刷从油碗中沾了些油将锅内平铺着的数张圆饼一字刷了过去,接着放下了油刷伸手从锅中取出了一张烙好的饼,使了小擀面杖将油饼从中分了开,放下了擀面杖一手持了着面饼一手从桌几上的小竹筐中取出了个鸡蛋轻轻的在案几边上敲开了个口将蛋液倾入了中空的饼中,撒入了盐倾入了几滴清油,将饼张开的口轻轻的捏在了一起再次放入锅中,看来这个饼制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只片刻的功夫饼就熟的透了,看着盛入了盘中摆在了面前的几张两面烙的金黄灿灿的酥饼,不由的食指大动,随手取了一张放入口中,一种说不清的外表酥脆内里绵柔的感觉涌入心底,这饼还真的是好吃的紧了,遂不管不顾的张了口大吃了起来,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饼的香味直入心底,喝着糊辣汤品着鸡蛋灌饼可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好的感觉,当然也当是有着一夜行走有些饥饿的缘故。
转眼间三张饼下了肚,顿时觉的身子轻快了起来,不由的暗自一笑,看来这样的游历对自已的帮助可真是不小,即增长了些人间的阅历也增长了些自己不曾知道的小知识,只看着这个年轻的摊主这样做了饼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了。
还未将糊辣汤喝上几口,只听的身后街对面长途车站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女子焦急的长呼声:“快些拦住那个人,抢钱了,有人抢钱了,求你们了,快些帮我抓住那个人。”
听了喊声急忙扭头看去,一个年轻人从长途车站的大门内急冲而出,绕过或站或行的拥挤的人们顺着街道狂奔而去,随后一个蓬乱着长发身着了一身委实有些破旧衣衫的女人跌跌撞撞的从大门内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一面乱乱的挥动着的手臂一面焦急的向行人们大喊求助,不过众多的人们似乎并未听着她的喊声一般,一个个该行的行该站的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显得很是冷漠。
看到这个景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讶异和悲凄,这一时在长途车站外的人们怕少不了有个数百人,女子不停的求着人们而人们却这样默然的冷对,再看一眼那个抢了钱的年轻人身影已然去了远了些,凭那个女子的脚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不由的心中怒气渐生,这朗朗世界中竟然有人这般大胆行事,这爽爽乾坤里人们一个个的似乎没有了老人们口中所说的热心助人的好品性。
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放在了桌几上,长身而起不疾不徐的紧紧的追着那个抢人财物的年轻人而去,将时空缓缓的折叠了一次即到了那个正狂跑着的年轻人的身后,与他相距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年轻人边跑边扭了头向后看了一眼,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变的腊黄,原来有些缓下来了脚步便又是飞驶起来,在他的手中果然有一个黑色的小布包,看来那正是那个女子身边的物事。一个堂堂的男人不去想办法养活了自己,却使出这等见不得人的手段夺人财物真是可悲复又可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此逃了去。
脚下轻轻的一点地面身子已是腾空而起,飘过了正疾奔着了年轻人的头顶一个旋身正正的落在了年轻人的身前,年轻人好像未曾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依然是向前直奔而来一头撞入了我的怀里,只轻轻了伸了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微一使轻即将他的胳膊反拧了过来,随后听着他痛苦的怪叫着半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放过俺,这包里的钱俺分你一半可好?”年轻人呲牙咧嘴的扭了头一脸痛苦的仰脸看着我道。
看着年轻人轻轻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好。”将拧着年轻人胳膊的手的力量又加大了些。
年轻人歪了嘴角大声喊道:“大哥、大哥,轻些、轻些,钱包你拿去都归了你,你看行不行?”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好笑的紧,到了这种地步仍然是百般的狡赖和取巧,只是将我想的错了,于是对着他笑着道:“不行,你还是别做梦了,即然自己个儿做了这事就应该去面对才成,起来罢。”说完话右手一吃劲即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向来的路大步而去。
年轻人紧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起来有些奇怪。顺着街道不久即回到了车站前,丢了钱的那个女子正坐在了路沿石上“呜呜”的大哭着,一见到我将年轻人带转了来即猛的跳了起来,一边哭喊着一边快步的冲了过来,跑到了年轻人的身边双臂已是轮了开,软软的粉拳如同雨点般的砸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丝毫未躲只是使了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头脸。
“你个小偷、你个强盗,快将钱还我,呜呜。”女子一边哭着一边使了劲的将个年轻人拳打脚踢。这时车站内外的不少的行人乘客已是围了过来,将我们三人围在了正中,不过最近的也相隔了约七米开外,一个个面色很是平静的看着我们三人的表演似乎在看一出大戏一般。
年轻人默默的将手中的布包递给了女子,女子慌忙的伸了手狠狠的抹去了眼中不停涌出的泪水然后将布包接了过去,紧忙着打了开后看了看即又飞快的将布包卷了起来塞入了怀里,然后扭身几步行到了围观着的人们的圈子前伸了手拨开正拥挤着的看热闹的人们,头也未回的迈着碎步向车站里施施然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