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弱弱的,浅浅的气息像蝶翅般轻刷过他的锁骨,沈择青忍不得了,先捧着她的头急吻一阵,津津品尝,顺手而下,在她左胸侧旁一拉扯,那件碍眼的,并惹得他费了好一番功夫仍是解不开的肚兜终于轻轻松松地被拿下了。
沈择青简直是激动加急切,双手畅通无阻地在她身上抚个不停,深吻也没停下,实在是眷恋、急切、舍不得,又小心翼翼地想得到她。
穆荑却不知为何很想笑,虽然这时候笑场是不对的,可她被他方才一脸呆傻又急切的模样惹笑了,稍稍推开他道:“阿木,你没给女人解过肚兜么?”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窗角那剩下的最后一点点烛光那般,“时下女子都喜欢对肚兜进行改良,把结绳系在腋下,方便解开……你……不知道么?”
沈择青眼波暗涌,幽深而火辣,先低头吻了吻她,可是穆荑躲开了,他只得叹息回答:“我……从未与女子这般……亲热。之前在军营里,众将士偶尔也出去寻欢作乐,打赢仗,上头偶尔也有赏赐的美人儿,可是我从不碰她们。”
“你为何不碰她们?”穆荑知道常年行军在外打仗的男人,若非定力非凡或本身有毛病,绝不可能不碰女人,更何况沈择青十八岁入军营,一晃七年,最血气方刚的年纪都在军营里,而且身为高级将领,难道不需要女人伺候?
其实,穆荑并不介意他有过往,只要他日后一心一意待她她就十分满足了,可沈择青的表现着实令她惊讶。
沈择青忽然面色发红,羞赧道:“若我说了你别嗔怪……”他凑近她耳朵,似蚂蚁搔弄,低低地道,“当时我日思夜想大小姐,看着你的手镯,想到你的面容,再看旁的女人便没有滋味了。我原以为我只是记着你的恩情,可是若只是惦记恩情又岂会天天想你,你……别怪我在梦中肖想你……”
沈择青说完抱着她背过头,也不敢看她的脸。
穆荑心惊,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的双手还热热地捂在她身上,再听这番话着实令人动情。她低声问他:“阿木,当时,你便……”
沈择青捧着她的脸,终于敢正对她,嘴角溢笑,眼梢微弯,俊得没边儿,“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对静女是什么想法!今日终于娶了你,可算是解了我七年相思之苦!娘子莫要拒绝我,把这七年欠的一并还回来吧……”
他的话实在暧昧,随着他急切难耐的吻一并落下。
穆荑却想听更多,听这些话让她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胜过任何温情,她实在很想要更多,就稍稍躲开他问:“阿木,可你有没有想过,七年后我也许已经不是你心里肖想的模样了,我不在年轻,甚至年老色衰……”
“二十二岁怎么就称得上老?就算你七老八十,在我心里仍是一样的,娘子莫要为难夫君了,再躲,这红烛可都冷了!”而后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说了一句热辣的话,终于让穆荑虚软不再反抗。
他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忍了七年,如今娘子就在眼前,我快忍不得了!
帘帐内终于回归平静,偶尔轻摇,洒动帐顶的流苏,穆荑溢出一声声叹息,最后化成轻吟,在他隐忍七年的悍力之下羞得没边儿。
沈择青时不时小心翼翼地问:“疼么?我看那图册是这样子的,可有弄疼你……”
穆荑难以启齿,虚软地锤他一下,他便低低地笑,找着了门道,越发卖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而眠,满头青丝撒在一起。结发夫妻,白首不相离,他们都带着美好堕入梦乡,万籁俱静。
然而这是,一声惊起,院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而后传来脚步声。沈择青十分敏锐,霎时就醒了,穆荑还倚在他怀中深睡,呼吸清浅,他皱了皱眉想谁大半夜来打扰?估摸着那脚步声似乎很急没一会儿准拍门,定吵醒穆荑,便轻轻地拿开穆荑的手给她盖好锦被,利落下床,发挥在军营里穿衣的功夫,没瞬息便在那人敲门之前打开了房门。
吓!管家快被吓死了,但仔细一瞧眼前穿着中衣的不是沈将军是谁!
沈择青道:“何事这般慌张?”
管家躬身一拜:“大人,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打扰您和新婚夫人的美梦,只是此事万般紧急,宫里来人了,宣您即刻进宫,薄都统造反了!”
沈择青双目倏地一亮,远望皇城方向的天际,那儿升起一束火光。
管家颤抖地补了一句:“他率五万禁军夜袭皇宫,据说宫门外还有大军接应……此事事发突然,十分紧急,陛下召您进宫!”
“我晓得了,你回传旨公公,沈某披上甲衣即刻入宫救驾!”沈择青几利落地说完,关门回屋拿铠甲。
穆荑已经醒了,披了一件中衣双手拢身坐在床头望着他:“阿木,怎么了?”
沈择青穿衣极迅速,一边整理头盔一边道:“薄都统造反了,十万火急,我需得领兵入宫救驾!”说完拿了剑就要走。
穆荑发愣,在想不清之际又见他回身。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吻,眼波温柔且愧疚:“对不起,今夜不能好好陪你,往后我定加倍补偿!”
穆荑张唇,却只是溢出气息,没有说话,直到沈择青转身她才赶紧道:“阿木,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