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儿被逼到自杀,李家只是出了些钱从侧面瓦解了她的人生而已。
他们没有直接动手,就算报警,他们在优秀的律师帮助下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给上位者带来的便利。
钱凌用手肘撞了撞时景渊的胳膊,玩笑道:
“时总,我相信你没有李家儿子那么龌龊,不过……你给我透露一下,你准备做到哪个程度才解气?”
他的话,着实让时景渊震惊,他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时嫣然让林优收拾垃圾,让她弯腰替她擦鞋,不也是踩在林优的自尊心上,一点点的作践她?
所以,钱凌才会误会,他是想更深入的报复林优,才没有立刻开除她?
钱凌这么想,那……她也会这么想吗?
时景渊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拿起一旁的酒,倒满杯子,再和着碎冰一口气喝完。
“你做什么?”
钱凌看不懂他的操作。
时景渊站起身,拿了外套往酒吧外走,“时候不早了,不喝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时景渊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绝不是什么老好人。
圈子里这些肮脏事,他听过见过的都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在听见好友戏谑的玩笑时,他突然觉得十分厌烦。
*
天刚蒙蒙亮,城市里最早的一批打工人就陆陆续续出门。
环卫工人穿着黄绿相间的马甲,推着手推车走街串巷清理垃圾,外卖小哥骑着摩托车停在三岔路口等红绿灯,几个稀稀落落的社畜打着哈欠穿过人行横道。
林优坐在公交车站,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久坐办公室,缺乏锻炼的她,不过淋了一场雨,居然就感冒了。
她连打两个喷嚏,跌跌撞撞的挤上公交车,又浑浑噩噩的在公司最近的站台下车。
“林小姐今天这么早啊。”
门卫大叔们和后勤部的人最熟,看见林优便主动打招呼。
“早上好……阿嚏!”
林优吸了吸鼻子,琢磨着一会儿做完工作得向胡经理请个假。
昨天晚上刘秘书发了消息给她表达了歉意,说昨天她下班的时候,时总还没走,所以没能帮她完成设备盘点的工作。
刘秘书本来就是帮忙,有这份心她都很感激了,哪里还有别的奢求。
林优径直坐电梯上顶层。
时间还早,秘书处和行政部都没有人。
她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才想起一件事来。
没有得到允许,没有办公室大门的密码,她就算一早过来,也进不去呀!
真是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