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叹息对徐庭旭行了礼节,离去。
第二日清晨,门下弟子汇报,正厅的男人昨天晚上跪了一夜,接到一则电话,如负释重地走了。
主持合眼打坐,半晌才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务必记住。”
“是。”
下了山,徐庭旭脸色很白,他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坐在自己车上,呆呆地注视着手机里江言清的平安信息,眼眶通红地笑了。
江言清手术顺利的事情高兴得茉莉?指挥着一众人,在疗养院门口放鞭炮,把院长气得跳脚骂茉莉乱来。
茉莉是在第二天穿着隔离衣进入病房探望江言清。
病床上的人全身插满着管子,清雅的脸被管子遮得七七八八,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江言清微弱的呼吸声。
茉莉守了江言清三天,第四天后江言清总算是醒了。
她看着江言清虚弱得像是要死了的模样,瞬间掉泪。
“别哭。”江言清张着嘴发不出声,面前用口型告诉茉莉,他几乎没有力气动弹,全身麻木,“我想喝水。”
邓普斯说只能在江言清唇上沾点水,他现在不能吃任何东西。
茉莉陪了江言清好一会儿,被她老公架着走了,房间里只有照看江言清起居的陪护和一名护士。
江言清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隔日一早,茉莉煮了米汤喂给江言清,邓普斯说可以进流食,东西不能太稠。
江言清吞咽困难,吃了几口不吃了。
茉莉的探病时间有限,江言清还在观察期,她怕江言清无聊,特地说着最近圈里八卦,试图逗江言清开心,但江言清提不起兴趣。
五天观察期后,江言清转为普通病房,之后的一礼拜,茉莉白天陪着江言清,晚上回去休息。
有她在,病房总是热热闹闹的,江言清也很配合他,但她总觉得江言清哪里不对劲。
“老公,你不觉得言清话太少了,跟他说话总是分神?”
茉莉老公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平常也就对茉莉稍微心细一点,“有吗?人家刚做完手术,神情涣散一点很正常。你不也做完那事后,六神无主的吗?”
说着话开起豪车,茉莉骂了句“不要脸”,红着脸不细再想。
术后九天,江言清能尝试着下地,看起来精神状况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