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徐庭旭被消毒水折腾得背部火烧火燎,微微皱着眉,他的视线放在出神的江言清身上。
江言清出神地盯着一个地方,徐庭旭出神地望着江言清,好像身上再多的疼痛只要看着江言清就能够止疼。
护士上好了药吩咐了注意事项,先走了一步。
徐庭旭穿好电视台给他拿来的新衣服,扣着口子。
江言清回过神视线在徐庭旭身上徘徊。
徐庭旭即便比以前瘦了许多,肌肉还是扎实有力,刚才抱紧他的力量强势又温柔,好像他是易碎的花瓶,生怕其他人碰碎。
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徐庭旭意外露出的手掌上。
江言清招呼着护士过来,指着徐庭旭的手掌道:“手心好像也受伤了。”
徐庭旭抬着的手不自然地垂落,看这架势似乎不想给其他人看,护士说了半天也不愿意抬手。
江言清不想欠他太多,而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很深,已经不是谁欠谁就能够说得清。
但目前,在他可以还清的地方,江言清不想拖欠徐庭旭。
走至徐庭旭身边不管不顾捉起对方的手,按在护士面前。
手掌被摊开,手心触目惊心的掐痕,一看就知不是刚弄伤的。
结痂的痕迹像是反反复复愈合又再次破损,手心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徐庭旭不自在地收回了手,解释:“手掌没什么事。”
护士敏锐地察觉不对劲,想去喊医生过来,被徐庭旭阻止。
“真的没什么事。”
“可你的手…”
“我的手我知道,没有事。”徐庭旭态度强硬。
护士不好多说什么,病人不肯医治,他们也不能压着病人治疗,说了些有情况及时就医的话,匆忙照顾下一位病人。
但这瞒不过江言清,他问徐庭旭:“别糊弄我,你的手……到底怎么一回事。”
徐庭旭手掌上的伤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上次住院时,被主治医生发现了问题,被迫做了心理辅导。
医生说他有情感性心理障碍,一旦触发某种情绪点导致内心太过痛苦,会有自虐行为。
不过症状还算轻微,后续接受治疗可以恢复正常状态。
医生劝过他做心理辅导,徐庭旭尝试着医治,始终起不到效果。
徐庭旭不打算告诉他,只说:“那次做手术,恢复期间太疼了,掐的。”
江言清半信半疑。
总归是徐庭旭自己的事,他和徐庭旭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问他人病情不太方便,没有继续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