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凤元平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尽然是悔恨,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再那里耗费那么多的时间,早些过来还能多与凤锦说说话。“你去准备写花糕,还是老家送来的果子,都送去凌府些。”
原本是想着趁这个机会让凤锦直接带回去的,看来现在也只能单独送过去了。“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管家应下后就转过身离去,刚走了两步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而转身询问道:“老爷,你看这东西要不要多备上一份也送到三皇子府上去。”
以往老爷最疼爱的便是大小姐,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大小姐,早早的就安排人送到三皇子府上去。可从老爷外出回来后,整个人就大变样,对大小姐不似以往那般的关心,反而还有些厌恶,对原本不喜欢的二小姐却是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无比的关心,可谓是事无巨细,样样都想到二小姐。这回送东西,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是否要去给大小姐送上一份。“这府上没有大小姐也没有二小姐,从今以后府上只有一位小姐便是凤锦,我也只有这一个女儿,记住了吗?”
“老奴都记下了,记下了,这就去吩咐人给小姐将东西送去。”
管家不敢去细细询问这其中的事情,他们做奴才的只需要顺着主人的心意去办,根本不用去问及是什么原因。“站住!”
管家刚走了两步路,凤元平呵斥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连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恭敬的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凤若烟若是再来府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让她进来,违令着直接乱棍打出府去。”
孙氏已经下葬,他做的已经够体面了,没有拆穿凤若烟的真实身份,一是为了保全他自己的颜面,二是看在凤若烟终归还是喊了他这么多年父亲的面上,留下最后的脸面。至于以后的日子,他也不想再继续看见凤若烟,这样只会让他想起孙氏所做的恶事,更是厌恶凤若烟。“是,老爷,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连忙点头应下,就按照凤元平的意思吩咐下去。更是引的全府的轰动,备受老爷宠爱的大小姐,就这样在孙氏死后被老爷下令不许在入府。几个孙氏生前留下的心腹,听闻此事,都想法设法的消息告诉了在三皇子府上的凤若烟。“大小姐,这事是老奴亲耳听见的,是老爷亲自下的命令,大小姐还得早做打算,夫人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能让凤锦那个小贱人将府上的一切给夺走了。”
张婆子以前是跟在孙氏身边的老人,跟着孙氏没少为非作歹,欺压府上的婆子丫鬟克扣她们的月例钱,现在孙氏死了墙倒众人推,老爷虽然没有将她打落了去。府上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势利眼,见她不的势了,都欺压在她的头上,她在府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得知此事时,便打算着将消息透露给凤若烟,以此来投诚,也好为自己谋划给好差事,不用继续在凤府受那群小人的欺负。“父亲当真是这样说的,是你亲耳听见的?”
“大小姐这虽然不是老奴亲耳听见老爷这样说的,可这话是老爷的心腹王管家吩咐下去的,那自然就是老爷的意思,夫人生前对老奴是恩重如山,老奴也明白夫人最牵挂的就是大小姐,现在夫人走了老奴得报答她的恩情,事事都要以大小姐为先。”
凤若烟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张婆子。这张婆子以前仗着母亲的势,一直在府上胡作非为,现在母亲走了相必这张婆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打从张婆子一来,她就已经猜测到张婆子的意图,良禽择木而栖,现如今母亲走了,为自己在寻个新出路找个新主子,也是人之常情。“张婆婆你先起来吧。”
“谢大小姐。”
凤若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清茶,语气淡然道:“张婆婆你来我这为了什么我心里也清楚,只是现在我已然从凤家出嫁,而你的身契还在父亲手中握着,父亲现在对我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出嫁女在插手娘家的事情也恐遭人非议,你所求的事情我恐怕是帮不了你。”
听见凤若烟如此说,张婆子瞬间就慌了,急忙跪在凤若烟面前,不断的恳求道:“大小姐你就看在我之前对夫人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就将我从凤家带出来,老奴实在是在凤府待不下去了,还请大小姐慈悲,就老奴一命,老奴一定当牛做马的报答大小姐。”
“张婆婆你如此这般的大礼,我可是受不起,也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现在是凤家的家奴,我手中没有你的身契在,就算是我将你留在这,父亲拿着你的身契告上了公堂,那你可就成了逃奴按照律法是要打断双腿的,就连我们整个三皇子府上都要受牵连……除非……”原本张婆子已经心灰意冷了,就是凤若烟最后的除非两字,又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大小姐,你刚才说除非,肯定就是还有其他的法子,你告诉老奴我去做!”
能有法子跑出来,都要尽力一试,总比继续留在凤府受尽欺凌的要好。凤若烟眉心微微蹙着,面上满是犹豫:“其实……其实这法子也是行不通的,嬷嬷你还是当我……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要好。”
“大小姐,老奴给你磕头了,求你就老奴一命!”
“张婆婆你这样岂不是要折我的寿,你快些起来,我将法子告诉你便是!”
凤若烟弯腰去将张婆子扶起身,顺势将心中早就想好的盘算告知张婆子。“这法子便是你去将你的身契偷出来,我手中有了你的身契才敢收留你,这样也不用再怕我父亲再来讨人。”
“去偷身契,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