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殇抱着上官沫在一边悠闲地看戏,那些刺客也不愧是死士,怎么也不肯开口,宫绝影一直没有怎么插话,或许是怕说多了露出破绽。
宫绝逸挑了一个人,让人用刑,各种刑具轮番上阵,看着那人凄惨的模样,某些文官不由有些胆颤心惊,但是那人却依旧不开口,直至最后晕死过去。
宫绝影终于松了口气,果然死士是怎么都不会出卖主人的!
宫绝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让人再给第二个人用刑,第二个人和第一个人一样,死不开口,宫绝逸却一点都不着急。
一连三人都死不开口,终于有人叹了口气,开口道,“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这样审下去恐怕也审不出什么,要不还是改日再审吧!”
今晚受了惊吓,大家都有些疲累,又这么晚了,自然希望先休息一下,而且看这些刺客这么嘴硬,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从长计议,所以大家心里都是赞同那人的提议的!
听到这样的提议,再看大家的态度,宫绝影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刺客中有一个人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做得很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宫绝逸眼中掠过一丝深沉笑意,开口道,“再审一个吧!”
宫绝影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没有出声反对,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宫绝逸眼底幽光一闪,伸手一指,正好指向之前松了一口气的那个刺客。
侍卫上前想要对那人用刑,那人眼中掠过一丝惊慌,看了看那三个晕死过去的人,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终于在侍卫的手压上他的肩时,那人忍不住大声吼道,“我招我招!是太子,是太子指使我们的!”
闻言,众皆哗然。
宫绝影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吼道,“大胆,竟敢诬陷本太子?”
正想让人将那人押下去,宫绝逸却抬手阻止道,“太子殿下,还是让他说清楚怎么回事吧!也好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
宫绝影脸色阴沉,却只能坐回座位上,杀人的视线落在那个刺客身上,似乎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袖中的双拳握得死紧,因为气愤,也因为不安!
那人有些忌惮地看了宫绝影一眼,然后开口道,“晋王殿下,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确实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刺杀陛下的,我们都是太子殿下的死士!”
闻言,太子党坐不住了,一人出声怒斥道,“你根本就是含血喷人,若真如你所说,你们都是太子的死士,又怎么会供出太子殿下?你根本就是蓄意诬陷太子殿下!”
那人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死士怎么了?死士不是人啊?死士就该死啊?就算死士该死,也没人规定死士就要死得这么凄惨啊!”伸手指了指那些刑具,斜眼看着怒斥之人,冷哼道,“要不大人试试这些刑具,要是大人撑得下去,我就不供出太子殿下了!”
那个太子党憋红了脸,气急地吼道,“你明明都已经将太子殿下供出来了,还说什么不供出太子殿下?”
那人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事本来就是太子殿下指使的,我怎么就不能供出他了?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该他负的责任,凭什么要我来扛啊?我可不想死!”
“你……你这是不忠!”那个大臣是又气又急!
还来不及指责太多,那人又噼里啪啦地说道,“我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大人,我劝你也赶快弃暗投明吧!你们太子党都参与了这件事,太子现在是没救了,你们要再执迷不悟,也只能跟着玩完了!”
“胡说!这件事明明只有我和太子知道!”话一出口,脸色跟着一白,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宫绝影计划的人,也因此才会心虚,居然就这样被人激出了不该说的话!
宫绝影的脸色也是一片灰白,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宫绝逸一直盯着他,不给他阻止的机会!
景墨痕抓着谷一寒不断闷笑,“千洛那小子,怎么总是唯恐天下不乱?”谷一寒看着那个刺客眼中也带上一丝笑意。
听到景墨痕的话,上官沫看了宫绝殇一眼,宫绝殇笑道,“我只是怕神女门的人太不济事,以防万一!”毕竟宫明轩还是有些本事的,反正千洛最爱凑热闹,就当让他来玩玩!
“哦……”千洛拖长了音调,斜了那个大臣一眼,然后看向宫绝逸说道,“晋王殿下,现在事情都清楚了,这事都是太子殿下谋划的,我也是被逼的,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柳彦出声喝道,“大胆,居然在王爷面前自称我!”
“啧啧……不称我难道还称你啊?晋王殿下是想过河拆桥吗?之前可没有说自称我有什么问题,现在不需要我了,就要兴师问罪了?”
宫绝逸眯眼看着他,看出他不简单,但是此时明显不是追究这些的好时机,收回视线,沉声道,“来人!将太子一干人等打入死牢!”
宫绝影站起身,恨恨地瞪着他,“宫绝逸,别忘了我才是太子,你有什么资格动本太子?”
宫绝逸冷笑道,“太子殿下,你居然胆敢刺杀父皇,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做太子吗?”
宫绝影满脸怒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