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歌舞厅的VIP包间里,刀疤正坐在两名艳女中间玩得不亦乐乎,看见我们,他眯了眯眼:“哟,不错嘛,还挺准时的哈?不过好像少了个人?”
浪子冷着脸说:“这你不用管,反正我们会帮你把货拿过来就是了。”
刀疤哼了一声,却没有发火:“你们五个人给我留下三个做人质,另外两个去接货,这批货数量很大,要是你们拿着它跑路了或者投靠别人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我们五个相互看了看,花斑首先开口:“我去接货,这事是我引起的,我不可能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我接着说:“我也去,我跑得最快,容易脱身。”
浪子、鸡蛋、木驴争了一会,看我们意志坚决,也就同意了。
刀疤在旁边嘿嘿直笑:“决定好了?地点是纯金Disco,交易对象叫大炮,会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身穿浅蓝色衬衫。你们给我小心点儿,要不是最近条子抓得紧,要用些生面孔接货,我才不放心让你们去呢。”
旁边的小弟递过来一叠票子和证明身份的信物——一张黑色的不明材质的卡牌,我和花斑默默地碰了一下拳,拿着东西走出了KK歌舞厅。
纯金disco座落于江边,比KK歌舞厅稍大,人气也更旺。我和花斑正好撞上一大帮去玩乐的人群,便随之混了进去。在吧台上随意地点了两杯鸡尾酒,我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寻找符合特征的目标人物。
不多时,我们就看见舞厅西北角上一张偏僻的桌子上有个人跟目标人物的特征一模一样。于是我和花斑便起身进入舞池跳舞,不着痕迹地向那边移动。
二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大炮的桌子前,大炮正在跟他的马子摇骰子。看见我们靠近,其中一个马仔站起身来瞪着我们:“你们是瞎子吗?这里有人了,滚到别的地方去!”
我也不甩他,看着大炮问:“你就是大炮?”
被无视的马仔发怒道:“炮哥的名字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说着顺势一拳就砸了过来。
花斑扬手挡住他的拳头,我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大炮身边的马仔们都生气地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大炮阻止了。
大炮眯着眼看着我们:“小子,我就是大炮,你们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我不保证你们能够安全走出这家金色disco。”
我将信物和钱丢到了桌子上:“刀疤叫我来拿货的。”
大炮脸色很难看地收起信物,点了点钱:“该死的刀疤,又找生面孔来接货,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大炮走进了一间普通的包房里,大炮掀起地面的一块瓷砖,从中取出两大包K·粉,一大包窑头·丸,在手上掂了掂,递给了我们。我接过一包K·粉和那包窑头·丸塞进了怀里,花斑则收起了剩下的那包K·粉。
走出包间时,大炮阴笑着对我们说:“小子,别以为有刀疤罩着就可以横着走了,这么拽小心出街被人砍死啊!”
我没搭理他,带着花斑向纯金disco门口走去。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面对这些人,你不表现得比他们更拽会被欺负得更惨。
就在我们迈出门的那一刹那,一辆面包车急速驰来,停在了金色disco门前的空地上。我们还来不及反应,车里就冲出了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干警。
突击检查!我脑子浮现这四个字,趁着门前的保安拦住那帮警察的时候,我和花斑迅速绕出路边,强装镇定地向前走着。
可惜我们还是被发现了,两名警察在身后向我们走来,同时大喝:“你们两个!站住接受检查!”
我和花斑二话不说,发狂地向前跑去,身后的那两名警察也一面高喝一面追了上来。跑着跑着,花斑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宇哥!”他一脸痛苦地朝我喊。
我来不及多想,转头朝他喊了一句:“把货扔到江里!”就继续逃跑了。拐过前面的一个拐角时,我用余光瞥见他将装K·粉的塑料袋弄破后扔进了江里,但还是有一点点洒在了地上,随后一名警察按住了他。
我七绕八拐地冲进了一条昏暗的巷子里,靠着墙壁不断喘气。过了会,我狠狠地回身一拳砸在墙上,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也想回去救花斑,但是我不能。如果两个人都被捉住了事情会变得更糟糕,而且我返身的话很可能连消灭罪证的时间都没有。退一万步讲,哪怕最后两人没事了,保释金也要花掉好大一笔钱。
加上太子那八千,我很快就能够攒够钱实现那个目标了,我不敢冒险。而且,假如我背上了案底,那个目标将会更难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