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为了衬衫搭领带的,从来没听说为了领带搭衬衫的。
她挣扎:“你不是不需要吗。”
他捧起她的脸就吻了起来,含混不清地说:“我那是气话,不算数。”越吻越深,在她柔软细腻的唇上辗转,“忻颜,你能答应我,我太高兴了……”
后面的话,已经化作了实际行动。
忻颜躲不及他狂烈的索取,只能不住地往后仰,最后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她只来得及心叹,又被他诓了,他这样子哪里像个生病的人。
年前的最后一次聚餐,忻颜正式地将安诚介绍给同事。
苏晚冲着她笑得暧昧。
她反过来暧昧地笑苏晚。
如今苏大小姐也是带着家属来的,正是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男人,叫韩枫。
安诚是开车过来的,所以忻颜不让他喝酒。结果这人反过来也禁止她喝酒,她觉得他胡搅蛮缠,他却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声说,不成,你要是喝醉了,晚上怎么有精神应付我啊。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一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却爽朗地笑起来,心情很好。
最后刘编辑反倒成了喝了最多的一个人,别人劝他少喝一点,被他给一把推开了,还文绉绉地念了句:“借酒浇愁愁更愁。”惹得苏晚在一旁叹息摇头个不停。
安诚看出些端倪,蹙着眉说:“什么情况啊,这人是不是暗恋你。”
忻颜怕他惹事,连忙拉住他:“你别胡来啊,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他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刘编辑一眼:“毛还没长全呢。”又瞥了忻颜一眼,似笑非笑:“这笔帐先记着,回去再跟你算。”
忻颜莫名其妙。关她什么事啊。
结果安诚好不容易被忻颜安抚住了,刘编辑又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挑衅。对着安诚伸出手,眼睛一斜:“你好,刘一成。”
安诚连眼都不抬,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有事么?”
刘编辑伸手搭在忻颜肩膀上,不顾安诚的眼睛都快飞出刀子将他凌迟了,“忻颜算是我妹妹,往后你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
安诚冷着脸扯开了他的手,将忻颜拉进自己的怀里,又是冷哼一声:“自己毛还没长全呢,也敢教训别人。”
又半侧过脸低头看向忻颜:“你听好了,往后不是我不能欺负她,而是只能由我一个人欺负她。”
说这话时,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柔缓的眼波静谧流淌。
忻颜不自然地将脸转向一边,不敢去看他。心里却有暖流经过,直达心底的最深处。
(九)薇薇
终于放了年假,忻颜原打算好好睡一个懒觉,谁知早上七点半就被安诚吵了起来。
她恨恨地对着电话说:“你能不能换个时间折腾我。”
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换晚上好不好。”
她瞬间挂断了电话。
过一会他又打过来,讨饶道:“好了,别跟我生气了。谁让你不肯搬到我这里,害我相思成疾,我也不容易啊。”
他一直想让她搬到他那里住,她坚决不肯。别的不说,就他每次睡觉都把她抱得死死的,生怕她被人抢走似的,她只怕有一天会被他给活活憋死。
于是淡淡地说:“你旁敲侧击也没用,我是不会搬到你那里的。你还有事没,没事我要挂电话睡觉了。”
他拦住她:“别睡了,你要是养胖了我就出去找小三了啊。”
她吸了口气:“我就奇了怪了,安大公子,你平时骗那些小姑娘的甜言蜜语不都一套一套的么,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只会讥讽挖苦不说人话了啊。”
他知道她已经有些恼了,笑了起来:“甜言蜜语是对美女说的,跟你说,不浪费么。”
她又愤愤然挂断了电话。
安诚锲而不舍地打过来,一遍又一遍。
这觉显然是睡不成了。她再次接起来,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安诚,你还有完没完。”
“真生气了啊?别介啊,”他却仍是嬉皮笑脸,想象着她此刻生气的样子,笑意更深,“叫你起一次床怎么这么费事,都要闹出家庭不和谐来了。你洗漱一下,一会我去你楼下接你,我一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叫我带你过去见见。”
她听了有些懵:“你朋友?”想起以前见过他和少飞的那些朋友,个个衣冠楚楚,光鲜艳丽,怔愣道,“我是不是得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