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策有些难以想象,若是回到京中,摄政王的声望该是怎样的如日中天。回到各自的院子,唐洛瑜也开始收拾带过来的东西,药材基本上都用完了,也不过只是他们各自的行李罢了。
另一边的摄政王院子中。
“殿下,还请您……辞谢这份赏赐。”马岁一脸痛苦,他总觉得这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先是各种流言满天飞,若非是薛林策他们那边发现了血的问题,那现在简直是把他们家王爷架在火上烤!
“马岁,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摄政王有些不悦,“本王的事情现在也要插手了?”
马岁连忙道不敢:“殿下,下官实是不敢的,只是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实在不是什么……”
“闭嘴!”摄政王瞪向面前的马岁,“本王同陛下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用再提醒你了吧!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这次便饶了你。”
“下次若是再挑拨本王同陛下的关系,那就不是现在这样轻轻放下了!”
马岁哪里还敢死谏?
他又不是文官,而且笨嘴拙舌的,哪里能说得过他们殿下?
“罢了,你先下去吧!”摄政王只觉得自己被加封的好消息,也消失了大半,摆摆手让马岁先下去了。
他到底跟那孩子是不一样的。
虽说他是先帝的孩子,但是自小是被他教导长大的。
他放在膝上疼过,架在肩上跑过。
第一匹马,第一次放风筝,第一次拉弓射箭,都是他陪在那孩子身边。
就算现在登上至高之位,那孩子私下都还是在喊他舅舅。
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如同他们猜忌的那般?
摄政王回想起小皇帝小的时候,先帝身体不好,甚至有几次噩梦惊醒之后,他抱着自己喊过父亲。
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
那孩子,怎么会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不过是他们多心罢了。
归程时比来的时候就要快一些了,一来是辎重都用的差不多了,二来出来也有几个月,众人俱都十分想家。
陈诚那边也终于得到了柯神医面诊的机会,激动地仿佛是来相亲的。
柯苒给他看过之后,也没说症状,只掏出笔刷刷写了个药方给他:“早晚各一剂,三日便能好,不过日后冬日里还得注意,不能受凉。”
陈诚如获至宝,赶忙叠了起来揣进怀中。
很快就回到了京城,唐洛瑜看着自家的门,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不过走了几个月,现下竟然生出几分陌生感。
薛林策跟着陈诚去到工部述职,她则带着剩下几人一同回府先行收拾。
“我儿这趟可是累坏了。”唐岳年纪上来了,愈发多愁善感,看着女儿消瘦了一圈的脸,就心疼的泪水涟涟,“晚间可要好好补补。”
“是啊大小姐,”云檀也笑着开口,“老爷想您想的可是夜不能寐呢。”
这话一出,唐岳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些好笑。
“对了,此番出去,可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