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冻的全身冰冷,越椿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紧紧地拢在她的身上,可她还是一直颤抖着纤细的身体,越椿的心底终究是不忍的,他放弃自己心底的界限弯腰将她一个公主抱轻轻松松的搂在了自己结实的胸膛里。
席允倒是一个不避嫌的,哪儿有温暖就往哪儿钻,她双手紧紧地搂住越椿的腰又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随行的助理赶紧给越椿重新披上一件大衣,席允整个人都裹进了他的衣服里,从背面看竟看不出是人。
就是一团小小的窝在越椿怀里的物体。
越椿的身体被席允搂着显得很僵硬,先不说自己这么多年从未与女人近过身,更何况怀里的这个小东西还是他心之所向的人。
僵硬归僵硬,越椿踩在积雪里离开的步伐非常沉稳又大,到达停车的地方越椿就将席允放进暖气十足的车里,他刚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席允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
越椿侧过身眼眸不解的望着她。
“大哥,你要去哪儿?”
见他沉默席允再次问他。
越椿淡淡的开口,“怎么?”
他未答反问,从不将自己陷入被动。
席允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别离开我。”
这儿没有席允一个认识的人,没有她可以依赖的人,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并非她的亲生大哥,但却是她在一众陌生人中感到最为亲近且值得依靠的人,如今的她浑身湿透冰冷,她舍不得他离开,想要依靠他。
越椿漠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可转过脸的那一瞬间轻轻地勾了勾唇,表示心情愉悦。
越椿从助理的手中接过纸袋便又转身回到车边,席允见他去而复返模样有些惊喜。
越椿将纸袋放在她的身侧,“换上。”
席允立即明白这是衣服。
“哦,我马上换。”
越椿绅士的关上车门,趁着她换衣服的空闲时间点燃了一支烟抽着,男人的手掌骨骼宽大皮肤白皙,五指修长又分明,上面点缀着两枚时尚又复古的戒指,再往上就是一款时尚的黑色皮质腕表,衬得人很有气质。
当然这些物品只是锦上添花。
越椿这个男人站在这儿就贵气凌人,成熟稳重帅帅气气又干干净净的模样令不同阶层的女人倾慕,只是他向来都是拒之门外。
“越先生,总部那边催的紧。”
越椿充耳不闻,忽而想起她刚刚的可怜模样,真是令人怜惜,其实这两个小时里他的心底也带着恐惧,生怕她有个万一,好在她没有任何问题,不然越椿无法原谅自己。
倘若守不住她——
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何?
他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意义又在何处?
他吃过的那些苦、
受过的那些痛又算什么?
越椿估算着时间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他转过身摸上车把的位置淡漠的语气道:“将我的工作都推到三天之后,任何急事都勿扰。”
助理无奈叹息遵从,“是,越先生。”
越椿上车,席允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就开始咳嗽,他顿了顿问她,“我要下车吗?”
席允摇摇脑袋道:“能忍受。”
席允身上的温度在渐渐回暖,可手指还是冰的要命,她伸手坦然的握上越椿的掌心道:“大哥给我暖暖,允儿都快成冰棍了。”
自称允儿,带着撒娇的感觉。
越椿抿唇,心里直觉得柔软。
她的一切,对他都是致命的。
他没有握住她的手心,不过也没有拒绝她的动作,任由她自己汲取温度,待身上暖暖和和的她方才有力气说道:“这都怪我,明知道风向不好还去滑翔,给大哥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