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太过傻气,她定了定神,轻声道;“夫君饿了吧,我去灶房看看,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邵元毅点了点头,与香秀一道站起了身子,香秀向着灶房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下了步子,回头看向了邵元毅。
“怎么了?”邵元毅见她有话要说,遂是开口相问。
“夫君,你。。。。。是不是练家子?”香秀犹豫了片刻,终是把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当初,邵元毅来谷米村时,邵老汉对这个侄儿可谓讳莫如深,就连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向他打听邵元毅的事,诸如他从哪儿来,家中还有谁之类的,邵老汉也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的,被问急了,也只说一句他这侄儿父母早逝,家里又闹了蝗灾,无路可走,才会来投奔自己。
村人私下里也曾说过,瞧邵元毅的身板,无论去哪也都有一碗饭吃,何苦要来他们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
又见邵元毅性子孤僻,不爱和村人来往,一些长舌妇难免要在私下里说些闲话,讲什么的都有,后来见邵元毅对邵老汉十分孝顺,才渐渐打消了村人的戒心,待邵老汉走后,也算是慢慢接纳他了。
只不过,即便他在谷米村住了这样久,可村人对他的过去还是一无所知,就连他家乡在哪也是不知道的,香秀记得,先前村子里的张二哥,是曾在外面跑过马帮的,自然比寻常村人有见识,他和邵元毅说过几句话,背地里便和人说过,只道邵元毅一口地道的官话,完全没有他们这里的土味,听起来,倒有些像是从大地方来的。
香秀想起这些,对丈夫的过往也是疑惑的,那日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拳将胡屠夫打出了数米远,今天又见了他的身手,心里想不疑惑都难。
邵元毅闻言,对香秀的心思自是了然,他走到了妻子面前,颔首道;“不错,儿时的确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
香秀有心想问一问他的来历,可话到唇边,却还是问不出口,她与邵元毅毕竟是新婚,有些话还是不好说的,香秀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可也知道男人是自谦,凭他那身手,又哪里会是三脚猫呢。
再说,若是邵元毅想告诉自己,即使她什么也不问,邵元毅也会说的,若是他不想告诉自己,就算她问了也没用的。香秀只觉得,等日子一长,他总是会将自己的事告诉她的。
念及此,香秀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去了灶房接着做起了晚饭。
翌日,天刚蒙蒙亮,香秀仍是依偎在邵元毅的怀里,这几天天冷,晚上她都是让夫君抱着睡得。
她睡得迷迷糊糊,眼眸也没睁开,只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身子,岂料,她刚一动弹,就听邵元毅的声音已是响起;“别动。”
香秀听见丈夫的声音,遂是睁开了惺忪的双眼,这一睁眼,就见邵元毅的眸心炙热,正望着自己。
香秀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些,她说不清邵元毅此时的眼神,却没来由的感到羞窘。
“醒了?”邵元毅开了口,声音暗哑低沉。
香秀点了点头,刚睡醒的少女眉宇间满是娇憨,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我睡不着。”
邵元毅闻言,眼底有无奈之色闪过,他淡淡勾唇,从香秀颈下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见邵元毅要起身,香秀也是赶忙从被窝里探出了身子,不等她起来,邵元毅已是一手将她按了回去。
香秀有些不解,她身上只穿着寝衣,领口处露出一小块白腻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衬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实在是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