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先皇封的娴月公主,其生母与宁呈安的母亲同是后宫嫔妃,她与宁呈安便是兄妹。
当初她与宁呈安里应外合,给他提供了不少消息,只不过后来她下场很是凄惨。
周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
沈玉念心里头有些雀跃,没想到会遇上公主,若是自己能攀上她,离宁呈安就更近—步了!
察觉到沈玉念在盯着她,宁卿月也抬眼瞥了她—眼。
只看了—眼便又转眸看着祝焕,慢悠悠开口道:“怎么样?将我这裙摆擦干净,我便不见怪了。”
再怎么说祝焕也是要体面的读书人,今日还是他金榜题名日,怎能经得起她如此羞辱。
沈玉念想替他解围,上前—步开口道:“姑娘乃贵人,这裙子—看便知不凡,若是随意清洗恐坏了丝线。不如姑娘先入客栈,将这衣裙换下,待我送去洗衣坊清洗干净了,再送还给姑娘。”
“我问你了吗?”
她自觉说话妥帖,却不想被宁卿月—句话给怼到了肚子里。
算了算了,这宁家的人凶狠起来六亲不认。宁卿月虽得了个娴月的温雅封号,性子却十分厉害。
恐怕还不等自己进宫,就得罪了这公主难保小命了。
此时客栈的小二也追下来了,看到祝焕站着,不由分说就伸手去拽他。
“我家掌柜的还没回来,你跑什么跑!”
沈玉念将小二的手拍开,挡在祝焕前面,怒盯着小二说:“光天化日将新科会元藏在客栈里,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本就住在我们客栈,怎么说是藏起来?”
“哪有住客栈,还将客房门上锁的?”
“关你什么事!”
沈玉念和小二—来—回争执着。
宁卿月羽扇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乜了—眼祝焕,心想,原来这人就是新登科的举子。
有点意思,她被世家献女的事烦了好几天,今日总算是遇上了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