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站起来,目光在沈靖安和白晚宁之间来回流转,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下来。
她苦笑着说:“沈靖安,我虽然刚回国,但不代表我在国外就与国内的一切完全脱节。”这番话表明,她实际上对沈靖安已婚的事情是有了解的。
这一瞬间,连白晚宁也不禁抬起眼帘,重新审视了姜莜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姜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竞争的火花,她重新坐回座位,语气中夹带着明显的挑战意味:
“你来找我,为何还要带着她?你应该清楚,你父亲对你的这位妻子并不满意。”
“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往往缺乏坚实的基础。我听说关于沈小姐的一些情况,沈家接纳她,更多是因为报答救命之恩,否则,她并无资格成为沈家的一员。”
姜莜的言辞中满载着上流社会特有的傲慢与轻蔑:“封爷爷和封奶奶对你是心存感激,纵容你,但这并不代表沈叔叔也会同样糊涂。
沈靖安,你选择这样一个人作为妻子,对你的人生并不会有任何助益。而我,却可以做到。”
姜莜自信满满地说出“可以”二字后,从手包中取出一张支票,递给了白晚宁:“这张支票上的数额,足够你下半生尽情享受。”
白晚宁瞥见支票上庞大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原以为自己在这场会面中只是个陪衬角色,没想到还有专门针对自己的戏份。显然,姜莜是有备而来的。
白晚宁生平首次面对支票,不禁产生了些许好奇心,正欲接过时,沈靖安抢先一步将其夺过,狠狠地拍在姜莜面前,语气中已无法掩饰对姜莜的不满:“姜莜,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他的面给白晚宁支票,让她离开他,这样的行为岂非过分至极?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姜莜看着沈靖安,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她渐渐察觉到,沈靖安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无所作为。
沈家每个人都有着巨大的潜力,而沈靖安,正是其中最具潜力的一个。
她姜莜向来心高气傲,只愿嫁给最好的!她对沈靖安抱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你父亲不喜欢这个白晚宁,你们两个终究是无法走到最后的。”
沈靖安听罢,忍不住冷笑一声,对姜莜的自信感到无比荒谬:“姜小姐,你的言论已经超出界限,看来今天的会面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原本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才前来赴约,现在看来,结束这次见面正是时候。
他更担心白晚宁会因此多想,尤其是父亲对白晚宁的确不甚满意:“晚宁,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唯一的妻子只会是你。”
沈靖安拉起白晚宁的手准备离开,但姜莜却执意不放,他们在身后淡然而坚定地补充道:“沈靖安,你认为你们两人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面对姜莜的步步紧逼,白晚宁也洞察到她对沈靖安的欣赏之情,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应:“姜小姐,我和沈靖安是命运的眷顾,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白晚宁在说这句话时,身上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凛然与严肃,竟让姜莜一时之间心生惧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店门。
沈靖安也感受到了白晚宁那一刻所展现的强烈占有欲。对比初到沈家时那淡泊无求的超然状态,此刻的白晚宁,才真正具有了生动鲜明的人性色彩。
“晚宁。”沈靖安亲了上去。
白晚宁羞涩之下欲离开,沈靖安紧紧握住她的手,神色庄重地表白:“晚宁,别在意姜莜所说的话,我并不在乎旁人的观点,只要你是我认定的那个人。
任何蜚语流言都无法动摇我对你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无法正常生活,我虽怕死,但我更怕失去你,无人能够将我们分离。”
旁人或许会认为沈靖安的言辞过于煽情,但只有他们两人明白,这番话语并非仅仅是甜言蜜语,而是对现实的真切描绘。
一旦没有白晚宁的保护,沈靖安将会面临种种困境,甚至危及生命。
白晚宁深知沈靖安此举是为了安慰自己,也被他夸张但真诚的表情逗笑。尽管她对情话已经有所免疫,但从沈靖安口中说出的每句话,都能深深触动她的心弦。
“是的,没了我,你恐怕一天也过不下去。”白晚宁淡淡一笑,手指轻轻触碰到沈靖安佩戴平安符的胸口。
看到白晚宁恢复了傲娇的小表情,沈靖安明白她的情绪已趋于平稳,便紧握着她柔软的手,两人悠闲地漫步在街头。
“今天难得有空,不如我们慢慢走走,如果有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买给你。”
沈靖安忽然想起,他们共同生活的日子,大多被繁杂事务填满,极少有机会如此闲适地携手散步,随性购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习以为常的生活场景,对他们而言却异常珍贵。
“其实我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白晚宁诚实地回应。
沈靖安思考片刻,提议道:“前面那条街上有很多特色小店和手工艺术商店,也有一些占卜相关的器具。
虽然不确定和你们的方式是否相同,但我们可以去瞧瞧,然后再一起看场电影,享用晚餐,你觉得怎么样?”
白晚宁赞同地点点头,认为沈靖安的建议十分合适,忙碌之余也需要适度放松。“那我们就去逛逛吧。”
尽管各自的专业领域有所不同,白晚宁确实很少深入了解占卜行业,去探访一下也未尝不可。“确实是这样,我好久没有好好地逛街了。”
正当白晚宁被街对面一家店铺中精美风铃吸引,准备穿过马路时,一辆汽车疾驶而来!“晚宁!”沈靖安迅速拽回白晚宁,幸好车辆紧急刹停,有惊无险。
驾驶座上的人怒气冲冲下车,叉腰指责他们:“你们俩是怎么走路的?马路是你家开的吗?想怎么走就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