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后面是……”
“自己看吧。”
王安石冷哼递过去,陷入了沉思当中。
王檀儿不解,展开从头念了下去。
“风卷云动雨倾城,叩窗犹如瓦缶鸣。窗瓦问雨累不累,雨问窗瓦疼不疼。”
噗……
这次,小翠也憋不住笑了出来,注意到胡管家使出的眼色,才匆忙忍下将两首诗作收了起来。
“檀儿,你怎么看?”王安石眉头紧锁。
“爹爹,在女儿看来,无论字还是诗作,都毫无半点可取之处。”王檀儿如实回答。
“你会错意了。”王安石解释道,“为父想问的是,同一个人,写出的诗词为何会有天地之别?”
“两种可能,第一,并非同一人。”
王檀儿聪慧无比,直点核心。
“翠儿,你再好好回忆下,那日买胭脂时遇到的,是不是今日来参加县试的陈墨?”
“小姐,翠儿觉得是。”点头后,小翠又赶忙补充道,“可要从文采来看,翠儿也有些吃不准了。”
“檀儿,说说第二种可能。”王安石催促。
“第二种可能,人是同一个人,但是……”王檀儿稍有迟疑。
“但是什么?”
“但是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他根本不想争取州试的资格。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爹爹说的天地之差。”
“有道理。”王安石点头,“檀儿觉得,哪种可能更大?”
“女儿认为,若翠儿没有走眼,就是第二种,反之则是第一种。”
说完,王檀儿眼中透出不解的迷离。
“只是在女儿的认知当中,天下读书人无不以考取功名为荣。难道真有胸怀大才,而不求闻达于世的另类吗?”
另类?
“说得好。”王安石似有所悟的笑道,“陈墨身为读书人,却去伐薪烧炭赶牛车,不是另类是什么?”
“爹爹认为,他的确是故意而为?”
王檀儿依旧怀疑,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若陈墨真的视功名如粪土,又何必去吃读书的苦?
“是不是,等着看就好。”
安抚着,王安石露出了笑容。
“如果后面三科陈墨依旧敷衍,那他就是另类,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王檀儿追问。
“到时候为父定要好好问一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