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单单就提出结婚这件事儿,就足以让赵致远气的要死,怎么着,这种事情也应该他来说才是,现在心里面还懊悔的要死。所以领证的时候,每件事儿都力求完美,光是个拍照,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完事儿。
拿到那本证的时候,苒安还有些恍然,倒不是说后悔,更多的感觉她和赵致远这一辈子,就会这样,连在一起,不再分开。而赵致远则兴奋地将她抱起,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人艳羡。
苒安不由惊呼一声,那人却把握好了机会,适时地堵住了她想要开口嘴巴。
虽说走廊里儿没什么人,工作人员似乎对这样的情景也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苒安生性就是那种害羞的人,一记深吻之后,狠狠瞪了赵致远一眼,埋怨着:“你注意点儿行不行?”
赵致远从来就是不管不顾的人,抱着她不肯放手:“我亲我老婆,别人管的着吗?”
回家之前,两人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菜,因为赵致远说想要庆祝一下。去之前,苒安在车上发了条短信给章茵,大体是告诉她自个和赵致远领证儿的事儿,完了之后就把手机给关了,可以想象出来,那边的章茵估计急得要跳脚,不过能怎么办,她爱上了那个人,恰好,那个人也爱他,她想和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无关于其他,仅此而己。
对于买菜这件事儿,苒安实在不在行,她会做的菜,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所以只能跟在赵致远身后看他挑这挑那的,倒还真是有种夫妻的感觉。临了结账的时候,赵致远突然越过她的身子,在收银台附近的小架子上拿了几盒东西,眼睛还故意地瞥了她一下,苒安当时在看手里头的宣传单子,也没多去注意。
等到最后将东西装入袋中时,脸上立马热辣起来,倒不是因为买了这东西而感觉不好意思,关键是数量,瞪了一眼无害的赵致远,那人还给她阳光灿烂的一笑,着实让苒安无语的很。怕她动气,人还特意跟她解释着,相当地合情合理啊,以备不时之需嘛,多准备点也没错啊。
提到这茬,不由想起前几次,他们似乎也没做什么措施,虽然赵致远每次都有分寸地点到为止,不过苒安还是很担心,毕竟凡事都有意外,有些事儿,目前她还未有打算。
两人领证之后没几天,赵致远就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婚礼也给办了,打铁得趁热,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苒安说了。苒安听了他的“宏伟”计划之后,不给面子地鄙夷了一番:“有王亚琪一个土财主就够了,难不成你想做第二个?”一句话彻底把他给顶了回去。
苒安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就好,更何况,即便可以想象出双方父母的不满,但是告知他们这件事儿却不得不做。每回儿苒安提到这件事,赵致远都让她放宽心,不要想太多。确实,后来她也想不了太多,因为苒安得了流感,进了医院。
春节这阵子得流感的人似乎挺多的,苒安其实觉得也没什么大事儿,吃个药也就完事儿了。赵致远就不那么想了,硬要她在医院里头待着,好了才能出院。自然他工作那边也顾不上,整天在医院陪着她,弄得苒安倒是很愧疚,所以就和赵致远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需要天天陪着我的。”
赵致远在帮她调盐水的速度,听苒安这样说,只得告诉她:“部队里面也没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也不是大事儿,值得让我回去吗,所以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说完还自恋地朝她挤眉弄眼。
苒安受不了他不正经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人却起了玩心,掀起被子和衣躺在了她旁边,手臂圈住苒安纤细的腰身,头挑逗般地凑近了她的耳畔,从唇齿间喷洒出来的热气,瞬间羞红了苒安的脸颊,含羞带怯地转头瞪了赵致远一眼,殊不知,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心神向往。动情般地吻上她的唇瓣,不断的吮吸着,告诫自己要浅尝辄止,可到最后却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攀住她腰身的手毫无预警地伸入衣物之内。
苒安到底是清醒的,在还能控制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咬了下赵致远的嘴唇,草草结束了这场意外的激情。尚未满足的那人,吃痛地摸着唇畔,不满地看着苒安。小两口浓情蜜意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赵致远刚下床,便看见严旭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家老爷子。
这种情形,苒安多少有点始料未及,干干地愣在那儿不知所措,赵致远倒没多少尴尬,上来就问:“您怎么来了?”
严旭瞧见赵致远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嘴角抽动了下,想笑但又碍于老爷子,不敢太过造次,只能憋着。心想,这小子现在还真是不容小觑了,能耐大着呢。
前几天他就在医院里遇到赵致远一回儿了,当时他正去拿药。过年去赵家的时候都没见着他,现在遇上了,一番寒暄自然是少不了的,说话间随意地问了句:“你这是帮谁拿药去?”赵致远没回他的话,直接将病历卡递给他瞧。
严旭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赵致远要做些什么,瞧见那上面的名字,还有后面写着“已婚”二字的婚姻状况,再看看满面春风的赵致远,有些不淡定了。 白纸黑字的,人也不可能没事儿跑这来耍着他玩。
赵致远也没和他解释些什么,临走的时候似是无意地和严旭提着:“好像老爷子检查身体的时间也快到了,是吧?”严旭是个聪明的人,和着赵致远跟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儿,不过就是想借他的嘴,让老爷子也知道这件事儿。
这样也就不难猜出他和那丫头的事情,估计赵家的人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现在怎么还可能这么风平浪静着,当然也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所以今天老爷子来的时候,他就在那旁敲侧击着。
赵老爷子瞧瞧苒安,又瞧瞧赵致远,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苒安反应过来,想要下床,却被赵致远给止住,堪堪地推开赵致远扶着她的手,礼节性地问着赵老爷子:“您要不要坐会儿。”
轻咳了一声,向苒安摆了摆手,复又背到身后:“致远,你跟我出来下。”
赵致远叮嘱了苒安些话,才从病房里出来,老爷子瞧见他开口就问:“你和那丫头,真的假的?”
浅笑了声儿,正色地回答着:“我这证儿都和她领了,能是假的吗?”
从他嘴里听到这话,老爷子惊得也是一愣一愣的,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那丫头有了?”
倒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问,有些吃笑:“我倒是想啊,可人不想,我也没招。”
“那你们怎么领证去了?”
这话问的赵致远着实无语了一下,都是些什么思想,耐着性子解释着:“我不和她领,我和谁领去?反正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原本我也是准备等她身子好点,再回家告诉您的,现在您都知道了,也省的我再去跑一趟。”
轻踱了几步,思索着,而后开口对赵致远说:“等她身子好了,就带回家见下面,一些礼节,该有的还是得有的。”
下楼送走了老爷子,还没到病房那儿,就接到了杨晴的电话,心想着电话来的倒挺快的嘛。昨天他才让石枫松了口,今天就来找他了,估计真是等不了了吧。也不急着去接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也执着的很,并不打算放弃,在走廊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悠悠地才接通了她的电话。
语气中没了以往的嚣张,更多的是恳切:“赵致远,你能不能见我一面?”
“真是对不住,最近挺忙的,如果你要说那件事儿?